“花語,看你的了。”夏凡好整以暇,準備看花語大展神威。
“給我上!”靳少山一聲令下,各路人馬齊上陣,端的是人海戰術,團團圍住二人,封鎖各個可能的突破口。
“衝啊……哎喲!”軍人的氣勢沒起到半點作用,花語翩躚起舞,衝殺的士兵被漫天花瓣反困,慘叫聲不絕於耳,本就被地勢所限,拉不開陣勢的士兵,更是東突西撞自毀長城,花語的術隻是幻境,導致士兵受傷的,卻是他們自己手裏的武器。
看著成片倒下的士兵,靳少山被親兵相護,退到二十丈開外,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戰機瞬息萬變,軍官們指揮著士兵,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界點,既不退走,也不強攻。
“哼!夏凡,今日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靳少山輸人不輸陣,叫囂不停。
夏凡從一開始就不曾動過,此刻更是好笑的回道:“本姑娘需要神仙相救嗎?這可是雲國,你私自帶兵入境,若是被人察覺,可如何是好?”
“不準退,給我上,定要拿下這妖女!”靳少山私兵入境,自是打通了不少人脈,可這動靜鬧大,隻怕誰也背不了這黑鍋,到時候他也沒好果子吃。必須速戰速決,方能全身而退。
趁著士兵們前仆後繼的送死,擾亂了敵人視線,靳少山抽出藏於腰間的一把軟劍,輕輕一抖,自盔甲夾縫裏掏出一個荷包,一劍刺穿荷包,白色粉末揚起,卻又立時被軟劍奇妙的吸引,分分附著在劍身上。
靳少山舉劍向天,口中念念有詞:“三清老祖顯神通,碧水神劍誅妖邪,三清三劍神佛降,一劍破雲問青天,神賜!”
霎時間,風起雲湧,天空烏雲密布雷電交加,狂風乍起,衣衫獵獵作響,不好!夏凡祭出一把油紙傘,放大後罩住她與花語,她不曾想到這凡人竟能得到如此特殊法寶。是她低估了靳少山的智謀。
此刻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夏凡掩護著花語,並示意其主攻靳少山,而她自己卻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動手。
花語的術剛起,就被狂風吹散,根本近不得靳少山的身,隻能眼睜睜看著靳少山的劍吸取自然之力。若等到此劍能量飽和,就是它顯神通的時候。花語也十分著急,甚至逼出了心頭血,妄圖以血引加強幻術,可卻徒勞無功。
“嗡……”一聲劍鳴。靳少山的劍紫光大作,映得他滿臉紫氣份外駭人,隻見他陰鷙的臉上掛著邪笑,“妖女!看你還怎麼逃!”說罷,雙手揮動似有千斤重般的紫劍,一揮之力便是地動山搖。
剛剛才從幻境逃脫,站起身來的士兵們,分分站立不穩再次撲倒,夏凡與花語也左右搖擺,借助法器油紙傘勉強立身。
夏凡回頭看一眼雙手雙腿被捆,卷縮在地上的少女,由於花語做事利落,連嘴都給她堵上了,此刻她隻能嗚嗚悶喊,夏凡眯了眯眼,瞬間做出決定,隻見她突然急步走向少女,作勢竟是想一腳踹開。
少女驚恐的睜大雙眼,卻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人影一閃而逝,而原地哪裏還有少女的蹤影?
“小姐,小心!”花語飛撲護向夏凡,再有法器抵擋,才勉強逃過一劫。原是靳少山的第二劍揮了出來,紫光凝成一條長線,直擊夏凡,驚愕於少女消失的夏凡差點就中招。
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還是證明夏凡已經受傷,而花語更是背後衣衫破開一個大洞,虧得她是花妖,衣衫可以幻化,一瞬間衣衫便完好如初,不過若是有修士在此,便可一眼看出她已重傷。
萬幸靳少山連續揮出兩劍,後繼乏力,此時也頹坐於地,劍上的紫光逐漸淡去,天上的烏雲如來時般乍然消失,天空放晴。
夏凡已然動怒,雙眼不知何時已變成火紅色,四處掃視,似乎在尋找捕捉些什麼。
“大小姐,可是在找我?”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隨之一名黑衣勁裝的年青男子,憑空出現在士兵中間,嚇得他周圍的士兵如見鬼般逃竄。
“夏傑,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伏擊於我,你不怕家主的雷霆之怒嗎?”雖在家族裏兩人素有咀唔,卻不曾想到他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夏傑輕輕一笑,很是不解的說道:“大小姐,你在說些甚?夏傑雖未能即時趕到,救出大小姐,但總算是帶回大小姐的遺體,並為大小姐報了仇,想必家主自會明察秋毫,定不會遷怒於我。”
“夏兄,你什麼意思?”靳少山官場沉浮多年,豈能聽不出這過河拆橋,殺人滅口的伎倆。
隻見夏傑憑空摸出一支陣旗,十字揮動,靳少山與其所屬頓時東倒西歪,如深陷泥潭般雙腳千斤重。
事已至此,夏凡那能不知著了夏傑的道,隻恨她自恃甚高,沒有早早解決那礙事的女子,以至現在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