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環視了一周,周圍的景象已經是大變樣,想了想,最終還是道:“你們村子在哪?”
“不遠,很近的,野人叔叔你還沒吃東西吧,我還藏著一塊麵包,可以給你吃。”朱玉鈺高興得一把拉住餘慶的胳膊,好似怕一撒手餘慶就會跑了般,臉上還帶著兩道淚痕。
“生活真是美好啊。”餘慶笑了幾聲,引來奇怪的目光。
月如盤,半掛天幕的時候,餘慶在馬超等人的帶領下,到了馬周村。
馬周村,顧名思義,就是馬姓和周姓組成的村子。
如中歐城堡般的一棟堡壘立在四五棟房子中間,外麵則是兩人高的泥土壘實的圍牆,圍牆道門,兩側燃燒著篝火,幾個在門口打轉的人見到馬超等人回來,全衝了上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出了狀況?”迎上來的一名中年男子一臉的擔憂,發現人沒少才放下心來,可是卻瞧見多了幾個人:“胡癩子,你怎麼來了?馬超,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等下再說,華哥怎麼樣了?”馬超看了看餘慶,道:“救人要緊。”
“對對,你們真找到蟲草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中年男子一路說個不停,時不時的會瞟上餘慶一眼,其實更多的是看餘慶手中的蟲草:“這人是誰?蟲草怎麼在他手上?他和胡癩子等人是一夥的?”
中間的堡壘其實並不大,就是一個十米來高,兩個七八米高的箭樓般的建築組合而成,借著火光能看到紅磚石上的水泥以及部分泥巴。
建堡壘的材料顯然是從其它房屋拆卸下來,建造得粗糙,不過卻相當的厚實,穿過才一米五的圓拱門,能看到牆厚有兩米左右,上麵還有暗黑的血跡。
裏麵有相當狹小的階梯上去,盤旋蜿蜒,三米高就是一層,最下麵的一層堆放的是柴火等雜物,餘慶隨馬超登上的是十米高的那層堡壘。
三層上,十五平左右的房間中,擺著一張床,昏暗的油燈燒著,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還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床上,是一名下半身血肉模糊的人,一動不動,如同死人。
“華爺爺,我帶蟲草回來了。”朱玉鈺一房間,就衝到床前,在傷者耳邊低聲說著。
走得近了,餘慶也能看到床上人的模樣,不僅僅是下半身血肉模糊,傷者的右手齊根而斷,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頭發灰白。
“華哥本名沒人知道,是來我們村乞討的,結果發生了蟲災。華哥這人很厲害的,後來被新城雇傭軍看重,入了進去。華哥沒有忘記我們,時常會送一些食物過來。玉鈺是後來華哥帶來的,同華哥的感情很好......”馬超在邊上說著,期冀的看著餘慶。
“我要在你們這待幾天,就當作是住宿費吧。”餘慶掐斷半米長的蟲草根:“這些,救人不成問題,如果誰多拿了,人死了,就跟我沒關係了,別指望從我這裏再拿。”
“好好,謝謝。”馬超趕緊拿過邊上桌子上的碗,接住斷裂處流出來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