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古怪的一幕(1 / 2)

林大俊來到申城已經半年多了,他是一個年輕的建築工人,平時沉默寡言,文化水平比較低,又是家裏的長子,下麵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需要上學,靠家裏那兩畝薄田是沒辦法的,隻能背井離鄉來到這裏幹這種出賣苦力的活來掙錢。

但是,這半年多時間裏他隻拿到了頭一個月的工資,然後施工方就一直以各種理由拖欠著,死活就是不給。

工頭是文化人,從建築大學出來的,帶著他們一群苦哈哈罷過工、鬧過事、去過警察局、勞動局、施工方公司……反正能用上的辦法都用上了,有的人家裏急錢都快跳樓了,可工資依舊沒有著落,他們連稍微大一點的管事都見不著,別說老板。

可他們這群身無分文的外地人有什麼辦法,隻能繼續在工地裏幹活,至少工地包吃住,不然離開了這裏,要麼睡天橋繼續討薪,要麼自認倒黴去其他工地從頭開始。

後來林大俊才偶然從隔壁工地的一個老伯嘴裏得知,他們那工地的承包商是出了名的有工開沒糧出,想順利地拿到錢,一個字,難。聽說以前有人以自殺為威脅討薪,並且真的自殺了,死了,可那吸血鬼手眼通天,還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勸林大俊認個倒黴,過他們工地去,別牛脾氣浪費時間了。

但林大俊就不明白了,搞房地產的老板們應該很有錢吧?買得起這麼大塊地,聽說要好幾億呢,還建得起這麼高的房子,鋼筋水泥什麼的要多少錢?地皮、材料的錢都加起來估計能夠把村頭那魚塘給填滿。

既然老板那麼有錢了,為什麼就是不給他們這些苦哈哈發工資呢?他們的工資不高啊,整個工地的人的工資加起來也不足老板的錢的九牛一毛吧。

為什麼就不給呢?

昨晚工頭喝醉了,亂七八糟地說著胡話,然後一個大老爺們抱著個水泥墩在那裏哭得稀裏嘩啦。老池問他才知道,原來是想老婆孩子了,可是工資都沒拿到怎麼有臉回家?

現在秋風越來越涼了,冬天估計快來了,冬天來了過年也不遠了,林大俊也很想大哭一場,萬一今年他拿不到工資怎麼辦?怎麼回家過年?怎麼給弟弟妹妹交學費?

就這樣,林大俊睜著眼睛躺在一塊水泥板上想了一個晚上,他的體格自小就很健壯,跟水牛似的,就算大冬天的光著膀子也不怕。

大不了……幹他娘的……

林大俊從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有一次去隔壁村偷果子吃被大狗追,別的孩子都是撒腿就跑,就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掄起拳頭就把那條大狗揍了一頓,把它揍得服服帖帖的。

上初中的時候有一夥社會青年專門在學校附近向學生收保護費,有一次剛好收到了他,林大俊不給,那夥人就想打林大俊,結果被林大俊一拳一個全部打趴在了地上。後來那夥人還想尋仇,請來了個什麼什麼哥,雖然林大俊被那什麼哥在胳膊上劃了一刀,但林大俊卻把那什麼哥的兩條手都打斷了,那木訥卻滿身是血的樣子嚇壞了那群人,從此林大俊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不過初中畢業後由於家裏經濟困難林大俊就沒有再讀了,在家裏幫忙幹了一年的農活感覺沒有出路便來到了這裏。加上他平時沉默寡言,誰也不知道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