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男子,男子連忙靠後,雙手齊擺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這於理不合。”
男子連連敗退。
麵對自己老是忘掉自己是個女人這件事,風騷沒有任何不好意思,他從容道:“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手中的東西。”
男子看了看櫃台上的姑娘,垂首遞了過去。
嘁,要說這兩人之間沒有點兒什麼,他還不信了。
想到這兒,嚇得他咽了咽口水,媽媽咪呀,太嚇人了,這節奏是他要娘化掉了啊。
風騷扔了一個鑒定術,鑒定失敗,他將他手中塊兒大的玉石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看上去的確沒有很好,就連係統也這樣說。
“鑒定失敗,加1點鑒定點。”
【玉石:未鑒定,劣質產品。用粗糙的雕刻手法造成的一件玉石,玉石本身材質也不怎麼樣,不過整體看上去好像不一般,至於真假,誰知道呢。】
他嚐試賣了一下係統,大概是十一兩。
一般來說,鑒定後的東西都會提價不少。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轉過頭問道:“他打算賣多少錢?”
即便事主就在旁邊,但是他還是怕事主亂說,不怪他,真的,他活了這些年,隻學會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女子眼微微抬了一下,道:“三十五兩。”
這下,風騷遲疑了,這個價錢對他來說不亞於豪賭,倘若有錢還好,沒錢他就不想冒這個險。
男人看他這遲疑的表情,生怕新來的冤大頭跑了,忙道:“三十兩。”
女子開口道:“三十兩也貴了,換了別家最多十兩,倘若不是看在他打小與我玩兒到大的份上,莫說二十,連十兩也就頂天了。”
風騷一副確認她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這個玉石吧,要是十兩,他還可以嚐試冒冒險,恐怕那些人也是這樣想的。
男子咬牙道:“二十五兩。”
風騷起了興致,他對這男子堅持不懈賣個高價這事感覺有意思,一般讀書人介於骨氣都不願意講價,做出這樣的舉動也是難為他了。
風騷依稀看見剛出大學時的自己,年輕,稚氣,還特麼固執,因此吃了不少苦頭。
哦,當然,現在還是這倒黴催的樣,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被炒魷魚,如果不被炒魷魚他就不會愣神的抱著東西在大街上失神走著,更遇不上醉酒司機刹車失靈。
至於他為什麼對於炒魷魚這事耿耿於懷,皆因老板那老鱉盡給他穿小鞋,一個人當幾個人使。
就這破待遇,還沒等他先跑路了,結果就被炒了,誰服氣啊。
罷了,這都是滿滿的套路啊,這一環套一環的。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
想著這因果報應什麼的,他就覺得得再給書生一次機會。
他有心想問問緣由,道:“怎麼會回事,這位狂生,讀書人不該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嗎?你這副斤斤計較的樣子恐怕不大好啊。”
那女子好似對男子有點兒意思,一通搶白道:“他不是要考勞什子功名,要我說,這麼個動蕩時候考什麼功名,且不說考不考得起,即便考起了又能做多久又能做什麼,那些蠻夷倘若跑進來了,恐怕這些當官的比誰都短命,真不知道他們考這些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