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隻是笑笑,一臉無奈。
接受過義務教育的人無法深刻體會到古代人想讀書的困難勁兒,更無法體會到金榜題名時的痛快感,不過看看現代每年對高考狀元的追捧,大概也不是完全無法理解的吧。
男子道:“的確如她所說,歸置家中老母與上京費用,即便我過得困窘一些也需要二十五兩銀子。”
這清新脫俗不拿架子的畫風就是跟那些端著身份的妖豔賤貨不一樣。
風騷看著他,他眼睛裏隻有清澈與堅定,風騷很相信那句一個人的眼睛代表了一個人的為人的話。
眼神很清澈的人總壞不到哪兒去,誰說的,他忘了,不過總是覺得有兩分道理。
他道:“我買。”
男子卻又弄出幺蛾子。
男子道:“這是傳家寶,我不買,我隻當,我在你這裏當十年,十年內我必定來取。”
風騷就納悶了:“那你為何不去當鋪。”
男子鏗鏘有力三個字:“給價低。”
原來如此。
風騷簡直哭笑不得,他現在不認為是女子的不對,想來想去應該都是男子的問題。
雖然古董店也收這些做舊古董,但畢竟不是當鋪這種正兒八經可以換錢的地方,所以更加不存在什麼死當活當。
他這樣簡直是難為人。
風騷心中都有大半相信了女子是真對這男子有好感,不然一般人幹不出這種二缺的事,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女子目光如灼火眼金睛的看出來了這玉石來曆。
風騷心中的Q版小人嫌棄的擺了擺手,怎麼可能呢。
那一天吧,用風騷的話來說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居然就這樣同意了,明明他那麼個高冷傲嬌的範兒。
風騷待男子將條例寫上,目測無誤後就簽上了名字,當然,是“風梢”兩個字。
那條例特別簡單質樸,讓看慣了現代商場上簽個合同都爾虞我詐硝煙四起的風騷深深的對這個單純的年輕人有好感,你要是簽個合同都要將一個字一句話的扣上半天,還生怕自己弄錯了,然後等哪一天看著沒這麼複雜,就會那麼簡簡單單的讓人心情愉快。
這一刻,風騷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呢。
然而,看著拿出去的銀子,本就小氣的人更小氣巴拉的心痛了。
他轉過念頭一想,說來,他該好好謝謝這個身體的爹媽,為了讓這個身體賣個好價錢,原主學富五車,連帶的風騷習慣了這邊兒的書寫方式後從容的避免了成為文盲,免得自己被坑。
這麼一想,風騷就快活些了,所以人有時候想一些開心的事多好,哪怕是阿Q精神也有益於身心。
男子將玉石遞過去,向他二人揖一揖手,轉身除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