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磕了磕頭起身離去,地上隻有一張紙,想來屍體應該是另行安放的。
惡霸道:“我說話你們沒有聽見!”他嘴角泛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他冷笑道,“上。”
惡棍撲了上來。
衛國風手搖折扇,氣質雅然,行動間已經將惡棍製服得妥妥貼貼,隻見一群人躺在地上抱著胳膊哼唧。
想起上回,風騷問道:“你不是說不害人性命?”
衛國風非常無辜道:“他們僅是胳膊腿斷了,我何曾害過他們性命。”
“嗬嗬。”風騷幹笑兩聲往前走去。
衛國風亦步亦趨的跟上,逍遙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風騷總感覺自己能聞到衛國風身上的鐵鏽味,那是在修羅場上浸染血腥過後的味道,就連身上的檀木清香也壓不住。
是的,是浸染,絕不是一兩天能有的味道。
回去的道上人不多,要不是風騷沒有這個時代的男女大防意識,早就不讓衛國風跟了,孤男寡女的在一起有意思麼。
得,他現在又記起來自己目前是個女的了。
路途上,經過無華軒時,走過的風騷又退回去幾步,不是他說,他怎麼好像看見了熟人。
書軒裏有兩個人,他確定了,那人就是吳裏,他有些哭笑不得,吳裏這人也不行啊,怎麼每次見麵都在被刁難。
吳裏今天還穿著上回那身,必定是換洗過的,看上去很是幹淨,見他進來,一眼認出了自己債主。
吳裏便有些不好意思道:“風姑娘,你怎麼來了。”
“我在門外見著你,便進來看看,你可是又遇見什麼難處了?”
吳裏帶了些尷尬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的事,我就是進來看看書。”
無華軒的老板打量了兩人一眼,心平氣和道:“這位夫人,倘若吳相公與你有舊,還請勸一勸他。”
風騷道:“怎麼了。”
那老板道:“寒門無貴子,讀書是要錢的事,若是沒有錢還是趁早歇了這份讀書入仕的心,隨便做點兒什麼不比這些有前途的多。”
衛國風道:“當今皇帝可是大開恩科,你這話。”
那老板歎息道:“說實在的,若不是知道吳相公人不錯,我怎麼也不會把這樣的話說出口,這可是給自己招來殺頭之罪啊。”
既然有人唱了白臉,風騷就該唱紅臉了。
風騷瞥了他一眼道:“不用管他,到底怎麼回事還請老板示下。”
老板木著臉道:“那些書籍本就製作困難,前朝打仗,又掉落不少,有許多成了孤本甚至消失,是以一本的價格貴的驚人,若不是家中生計困難,我不忍妻兒受苦,方才如此,我是萬萬不可能賣的。”
風騷看著他看書的眼神,很溫柔,像極了一個真正愛書的人,他沒過來前,身邊有個妹子,極其喜歡紙質的書,每一次看前都要洗幹淨手,當她開始看書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變得虔誠而又謙和,充滿了溫柔,他倆現在的神情重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