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他平靜的看著衛國風,很講道理道:“我是衛家未過門的夫人,即便我逃婚,隻要衛家仍未退婚,我就是衛家的人,還請公子自重。”
自重!自重你妹夫啊,性別倒錯真是對直男最大的懲罰,還要壓著自己性格說話。
風騷覺得現在自己越來越不鎮定了呢,媽蛋。
衛國風含笑道:“你現在倒是記起來了,之前在想什麼。”
風騷心中冷笑不已,他的話衝口而出:“關你什麼事。”
“的確不關我事,怎麼會不關我的事。”衛國風低低說了一聲。
風騷沒有聽清楚,隻道:“如果你要住下來,記得給房租。”
他盤算著本來就沒有進項,能多點兒收入是點兒收入。
衛國風道:“多少銀兩。”
“看著給吧。”風騷住店經曆就那麼一次,還都是風枝負責後續的,他怎麼知道該給多少,既然不知道就推給別人好了。
“你就不怕我不給錢。”
風騷馬屁立即拍上:“你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這點兒銀錢你看得上。”
“我還真看得上。”
風騷立馬翻了個白眼,對屋裏嚷嚷道:“那誰,別想跑啊,欠我們的錢可別想賴掉。”
他這指桑罵槐的本事也不是差的一點兩點,這麼明顯。
“咳咳咳。”屋裏的人咳的震天響。
風騷一看就跑了,可千萬別被他三兩句氣死下台,白浪費感情時間。
他嘴裏嘟嘟囔囔道:“反正你買書也花了錢,我也不虧。”
原來這才是他的真實想法,小市民思想,卻帶了幾分可愛。
衛國風是聽見了的,武功這種東西還是要相信它的存在,他看著他的背影,慢慢的笑了起來。
這人還真是有趣,還是他記憶中那個被養成滿口聖賢的一板一眼的風家大小姐?
克性敏,性嫻靜,行動間如弱風扶柳,一舉一動當為女德之典範。
怎麼看都不像是眼前這女子,這麼個灑脫不羈的性格,也唯有如此才會像是做出逃婚之事的人,真有意思。
隻是不管兩人什麼性格,都不適合做衛府上的主母,也不知道風家這些年怎麼養的,風梢身上竟全無一點兒持家能力。
他又想起風騷的話,眸色越發幽暗,如果不是那位讓他伺機而動,他早就將這膽敢逃婚不識好歹的人綁回家好好打一通屁股。
他本就不曾對自己的妻子有何暢想,因為是先帝爺賜的婚,不論是個什麼樣的他都得娶回家,哪怕她殘缺啞聾。既然這樣,他何必在乎。
倘若說完全沒有想法是不對的,因為有過,所以在發現風梢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樣,他就及時斬斷了那些想法,不再抱有希望。
他心中配的上他的女子,要麼可以保持所有家族應有交際,事事妥帖如娘;要麼就義膽忠心,能陪他上戰場打仗,不離不棄如奶奶。
而風騷的出現,讓衛國風死去的心又開始有些許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