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初入社會,兼職也好,在學生會也好,我會告訴你能力很重要,不過在能力之前還是先學學做人吧,如果你告訴我你學不來那些方圓之道,那麼就請你一直善良下去吧。
跨年以後Nora不再排課,也不再告訴我們每天有多少課,隻是在群裏問一句,明天都誰來啊,結果僧多粥少,大部分情況都是助教太多卻沒有什麼課,於是再被放了無數次的鴿子以及耗費了太多的時間用來等待之後,我對於上班這件事開始態度懶懶,程琛作為高三生除了周日休息以外,一直上到除夕前一天才開始放假,結果我整個人散漫又清閑。
最後把我從宅女生活中拯救出來的是我哥哥——池以淵。因為我家是一個挺大的家族,所以雖然是同一輩分,他卻也大了我整整十歲。
池以淵是那種大眾男神,所以當他告訴我十二星座女全部集齊而且每個星座也不隻一個的時候,我心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以思,實話實說,我最喜歡你們天秤女了,交往過程中大多數也是天秤女”
“為什麼啊?”
“大部分天秤女很漂亮,並且善解人意又很重感情”
“我沒覺得我很重感情”
“你是個例外,我是屬於談過太多次戀愛所以麻木了,而你從小到大一直對這種事沒什麼興趣,又看的挺淡的”
人生中第一次來酒吧,雖然是清水音樂吧,但是因為未知所以好奇。
沒有了雙人的位子,隻能坐在吧台上,遠處天花板上白色的燈星星點點,看起來有點像孔明燈,來來往往的人群,是這個世界躁動不安的靈魂,駐唱的嗓音沙沙啞啞的,長島冰茶甜甜的味道遮住了它高濃度酒精的本性,直到站起身才感覺步伐有點踉踉蹌蹌的,我是屬於那種即使喝多了理智還在的人,然而行動不受大腦控製,讓我覺得這是靈魂和肉體分離,於是在我被送回家實實在在的坐在床上的時候愣神了好久,不換衣服也不去卸妝隻是發呆的坐著,大概過了好久才從無意識中清醒過來,拍了拍腦袋,卸妝洗澡睡覺。
他們說用長島冰茶換一夜安眠,實際上卻是不太安穩的睡到了早晨六點就再沒了睡意,眼睛酸澀到睜不開,大腦卻清醒的可怕,打開手機,突然的光亮照的我眼睛又痛了些,好幾條未讀信息,金漸言分享過來幾條搞笑視頻和段子,還有程琛發來的幾條留言。
“放假了,記得來補課”
“從明天開始別忘記了”
“九點來吧”
“……”
“晚安,明天見。”
退出後台打開日曆——大年二十九。
果然啊,高三生不到最後一刻怎麼會放假呢,本想回他一句,又看了看時間太早於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結果是當我在他家門前敲了好久都沒有得到回應,把雙肩背的包包拉到麵前,倚在牆壁上把包裏的手機拿出來,撥通後響了好久在我快要放棄的那一刻,那孩子帶著沒睡醒的沙啞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來“誰啊”我聽他聲音朦朧囈語卻透著煩躁“我是你池老師!快給我開門!”
“啊,池以思?”對方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而後便是電話掛斷以及門內蟋蟋索索穿衣服的聲音,然後拖鞋拖拉地麵的聲音由遠及近,再然後就是門開了,那孩子一臉的睡意未醒,短發有幾縷翹了起來,白色的家居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不是說好了麼,”我繞過他走進屋“我昨天喝了點酒,意識不在服務區,沒看到信息。”他呆愣愣的把房門關上,冷氣就這麼的阻擋在門外“……和誰?”
“什麼和誰?”
“喝酒……”
“我哥啊”我把書包摘下來脫掉大衣放在鞋櫃上麵的衣架上“等你長大了介紹給你,教你怎麼撩妹。”
“你就這麼喜歡年紀大的人嗎?”
“我是大叔控你不知道啊”
“那你哥是你喜歡的那一種嗎?”
“是啊,如果他不是我親哥的話應該是吧。”他想走過來的腳步停了停轉身走進浴室,然後洗漱的聲音傳了出來,我站在門口隔著玻璃門問他:“你吃什麼早飯啊。”門內的人將嘴裏的水吐了出去,含含糊糊的說:“廚房裏有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