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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甄義:“省公安廳專案組,按照公安部的指示,對南坪市的形勢和所發生的案情進行了認真的分析,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鎖定了其背後的保護傘。並按照實施方案,一步步向黑惡勢力逼進。”

常務副市長萬春生有所察覺,自語:“金為民書記好像有什麼瞞著自己。金書記參加完專案組會議後,一反常態,沒有召開常委會會議,而是與個別人交談的方式傳達著什麼?”

他坐立不安,在辦公室渡來渡去,不知如何是好。

萬春生站在窗前,自語:“我怎麼感覺到,有人用異樣的目光盯著自己,還好像有人監視自己。不好,看來要對我下手了!”

萬春生心裏像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不免有些心慌意亂,魂不守舍。

萬春生的異常主動,使妻子不滿。

王惠萍:“你幹嘛老是嘰哩咕噥胡說些啥,一驚一咋,睡的好好的就胡喊亂叫,深更半夜怪嚇人的,你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害怕東窗事發。”

萬春生:“我有什麼,你不知道,奇怪了。”

王慧萍:“你這些天食而無味,寢不得寧,老是被惡夢纏繞,半夜把我嚇醒。”

萬春生:“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王慧萍:“你看你,幾天功夫,人也消瘦了,蒼老了許多。頭上的頭發全白了,也幾乎脫光了。”

萬春生:“也該老了,到時候了,恐怕熬不了多久。”

夫妻倆爭吵不休。

王慧萍:“我說你,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

萬春生嘟囔著:“我有什麼虧心事?難道你王惠蘋不知道。自打我們結婚以來,你腦袋裏就隻有錢。罵我窩囊廢,是吃頭,沒本事掙錢。還說什麼,寧可找一個滑頭男人,也不應該找一個隻會吃的男人。就這樣,我隻有想法子弄錢,自己沒法子掙錢,隻有靠收黑錢,把錢交給你王惠蘋,那臉立馬像開了花似的,眉開目笑,這不,黑錢收多了,就要幫人家消災滅禍,現在麻煩來了,反倒責怪我虧心了。”

王慧萍:“我說一句,你說一大堆,怎麼了,嫌我老了是嗎?”

萬春生:“正是應了,‘家有惡妻禍纏身,家有良妻方太平’,這句名言。”

王慧萍:“啊,我是惡妻,你是好男人,這不都是你自找的嗎。”

萬春生:“好了,算我說錯了,我心煩,不跟你說,也說不過你,我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就傳來了噩耗。

萬麗抽泣著給家中打電話:“爸,你和媽媽都在家嗎?”

萬春生接電話聽到女兒哭聲:“怎麼了?麗麗,你說話呀,我和你媽媽都在家,哭什麼唻,你說吧。”

這王慧萍一聽說女兒在哭泣,就一把奪過電話:“麗麗,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媽媽,我找他去!”

萬麗:“媽媽,李強昨晚,被壞人害了,他已經離開我們了,……”

王慧萍還沒有聽完,就暈過去了:“哎,李強讓壞人害死了,……”

萬春生一看這架勢,急忙山前,扶起妻子,一邊打急救電話:“醫院嗎,我這兒有病人需要急救……”

李強被害,王慧萍住院治療。

萬麗:“爸爸,媽媽就由你照顧了,我要去陪李強,送他一程。”

萬春生:“你先去吧,等我把你媽媽安頓好了,我就過來,向遺體告別。”

萬麗:“爸爸,那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媽媽。”

王慧萍暫時清醒了:“春生,你帶我去吧,我要送李強一程。”

萬春生:“行了,你有這個心願就可以,你還要人照顧唻。”

王慧萍問:“壞人抓住了沒有,是誰害死李強?”

萬春生:“公安機關正在偵查,還沒有公布結果,會抓住的,你安心治病,不要想那麼多。”

萬春生晚上回家,走進書房,把門關上。

萬春生他自己心裏盤算著,掂量著:“看來我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得有所行動,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垂死掙紮,寧死也得撈根稻草。”

於是,打電話把周克仁喊來:“周克仁,你馬上過來,我在家裏等你。”

周克仁接電話:“怎麼啦,市長,沉不住氣了?”

萬春生在電話中說:“你都說了些啥?什麼沉不住氣?你王八蛋,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周克仁在電話中說:“過來?怎麼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我不都是按你的意思做的嗎?我就來,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萬春生:“你快過來,我有話說,你看你,成了什麼樣子,還沒有到緊要關頭,就胡亂咬人。”

周克仁灰溜溜的來到萬春生家。

不一會功夫,周克仁果然來了:“萬市長,你找我嗎,有什麼事,你說吧。”

萬春生:“你是周克仁嗎?你剛才在電話中胡說些什麼?你腰杆硬了是嗎?沒有我,你能當官發財嗎?”

周克仁哀求道:“萬叔,我錯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應該考慮後路。”

萬春生問道:“你感覺到了什麼嗎?前天專案會議你參加了嗎?”

周克仁故意吃驚的反問道:“專案會議,什麼專案會議?我不知道呀。”

萬春生:“行了,你別再裝糊塗了,我們大禍臨頭了。”

周克仁反問道:“萬叔,你聽到什麼了,給我說一說。”

萬春生:“我和你不是一樣的嗎,一條藤上的螞蚱。”

甄義:“其實周克仁也知道專案組會議沒讓他參加,這幾天正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轉,正在等待出逃的機會。”

周克仁故意給萬春生兜圈子:“萬叔,真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告訴我嗎。”

萬春生說道:“看來事情麻煩了,專案會議沒你的份,這就說明他們已經懷疑你了。”

周克仁說道:“這幾天黨委沒開什麼會,好像他們有所察覺,被我處理停職的那個甄義又被他們恢複了職務,還代理刑警大隊大隊長,把牛鬆也免了。”

萬春生說道:“看來我分析判斷沒有錯,你已經暴露了。你趕快想辦法,市委市政府看來也會向我下手的。”

周克仁:“沒這麼快吧,有些事情我不說,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一時搞不清楚的。”

周克仁很明顯在寬慰自己,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他現在與萬春生見麵,也被監控人員掌握之中。

兩人焦急不安。

萬春生:“你們把李強幹掉,就是最大的失誤,簡直是胡來,這不是惹惱了人家嗎,結果加快了自己的滅亡。”

周克仁:“你怎麼知道的,誰能證明是我們幹的?”

萬春生:“這事,社會上傳的沸沸揚揚,沒有人不知道,還用我說。”

周克仁:“那隻是猜測,沒有根據。”

萬春生反問道:“你敢說,不是你們幹的?你說呀,鬼才相信你們!”

周克仁:“是因為李強盯我們太緊,使我們沒有回旋餘地。”

萬春生:“是吧,我沒有判斷錯吧?你們愚蠢到了極點。這不是把事情做絕了嗎,惹惱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