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這幢小院中住著他親爹親媽,劍十三還真沒興趣往回跑。
剛走到小院門口,劍十三就呆住了。小院前,華彩那顯得略微瘦弱的身影站在那,時不時的往路口翹首,臉色顯得有些焦急。
劍十三濕了,眼眶濕了。除了老頭子和十二個師姐,如果還能找出一個他真正關心的人,或許就隻有眼前這個他應該叫做母親的女人。
“媽。”劍十三揉了揉眼睛,輕聲叫道。
“回來了啊?”華彩聞聲望去,看到劍十三,就快步小跑了過去,那張雖然經過歲月摩擦越依舊精致的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你爺爺剛才說你要回來我就出來等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天涼了。”劍十三微微抽了抽鼻子,這種被人等待的滋味讓他鼻子有些發酸,脫下西裝外套披在華彩身上,說道。“我們進去吧。”
“哦,對,快進去。”華彩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上麵還沾有兒子的體溫,讓她感覺很暖。“你吃晚飯了嗎?”華彩問道。“沒吃的話我去給你做。”
“太晚了,不要麻煩了。”劍十三說道。“有剩飯的話隨便熱一下就行,我不挑食的。”
“那怎麼行?”華彩一臉心疼的看著劍十三。不挑食?恐怕是這些年在外麵把能受的苦都受了吧。“我們都是吃多少做多少,你爺爺節儉慣了,家裏從都沒有剩飯剩菜的-----你先進屋,我去給你做點飯。”
“好。”劍十三點頭答應,他實在沒辦法拒絕一個母親對兒子關愛的心。
走進主廳,就看到楊狐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晚間新聞,看到劍十三進來,就對他招了招手。“來,坐下一起看。”
劍十三也不反對,坐在楊狐旁邊的沙發上,可心思卻全放在了手中的那把武士刀。
無疑,這是一把好刀,幾十年都沒有人用過,刀刃依舊鋒利,刀鋒上凜冽的寒意透露著陣陣殺氣。
“長船?”劍十三看著刀柄上刻著的文字暗自嘀咕,這就是這把刀的名字嗎?
新聞結束的音樂響起,楊狐隨手用遙控器關掉電視,眼神落在劍十三手中的那把刀上,眼神中帶著微微驚訝。“這是付延龍那老狐狸掛在書房的那把長船?”
“應該是吧。”劍十三指著刀柄上的字,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兩個字應該是這麼念。”
“他真舍得下血本啊。”楊狐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倒也配得上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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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十三又想罵人了,這老頭兒怎麼說話呢?什麼叫我配得上這把刀?應該是這把刀配得上我才對。
“楊帆告訴你的吧?”劍十三問道。
“跟誰告訴我的無關。”楊狐搖頭,眼神灼熱的盯著劍十三。“不錯,非常不錯,枉我還讓楊帆帶話給你,原來你早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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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家,書房裏,付延龍手中捧著茶杯,用杯蓋輕輕的刮了刮上麵漂浮的茶葉,輕抿一口,仔細的品嚐著。
半晌,才抬起頭,看著付爵問道。“看出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