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有預謀？”
“不錯。”付延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能看的出來，非常好。”
“我不能確定。”付爵搖了搖頭。
“我一開始也不能確定。”付延龍沉吟片刻，才說道。“在他要送字的時候我還不能確定，不過，看到他最後的落款，我確定了。”
“劍無道？”付爵皺著眉頭嘀咕道。
“或者是楊丹心。”付延龍笑道。“有些事情年頭太久，你那時候還小，不記得也正常-----當然，你也不需要記得。你隻要記住，你的對手出現了。”
“他？”付爵不屑的說道。“他還不配當我的對手。”
“我是怕你不是他的對手啊。”付延龍歎了口氣，沉聲問道。“我問你，如果今天是秦撼山那老家夥的壽宴，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壓你，你會如何？”
“聽著就是。”付爵想了想，給了一個比較中肯的答案。
“是啊，聽著就是。”付延龍說道。“可是，他卻反壓了回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他用那麼驚豔的方式送字，最後又留下劍無道的落款-----嗬嗬，到底是老了，居然讓一個毛頭孩子算計了一番，他早算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我們請他來，正好遂了他的心願。”
“爺爺，我要怎麼做？”付爵也認真了起來，看著付延龍問道。
“這是你該考慮的事，不是我。”付延龍擺了擺手。“他是你的對手，不是我的，我能幫你十年二十年，終歸有一天我也得跟那些老家夥去下麵團聚，付家就要靠你，你，隻能靠自己。”
“我記住了，爺爺。”付爵肅然起敬。他並沒有覺得老爺子的話有什麼不對。他高傲，他不可一世，他變態-----他又怎麼能接受失敗？
不能，他不接受任何失敗。
老爺子說的沒錯，他是自己的對手，不是別人的。
“記住就好。”付延龍笑了笑，又補充道。“不過，那點小孩子的手段就不要用了，上不了台麵。”
“我知道了。”付爵點頭應道。
“先緩緩吧。”付延龍說道。“他的步子邁的太大，步子大了，總會出現破綻-----聽說他開了家武館，十月初開業？”
“是的。”
“我再幫你一次。”付延龍笑道。“去吧，到時候去捧個場，把禮送足，別讓人說我們付家小氣，沒肚量。”
“爺爺您這是？”付爵詫異的問道。讓他去給對手送禮，這是走的什麼套路？
“盡管去就是。”付延龍說道。“他想打破平衡，你要做的就是維持平衡。保持平衡，你才有機會把他壓倒-----記住，燕京不是任何一家的天下，楊家也好，秦家也罷，想打破這種平衡，做夢。”
“好，我會去的。”付爵說道。
“去吧。”付延龍哈哈一笑，眼皮微微眯起。“把禮送足了，順便去看個熱鬧-----你隻有他一個對手，他卻未必隻有你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