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下,明顯就是他故意的……
即便再有錢,也不可能沒事把家裏的東西摔著玩,所以,她知道,他是生氣。
可她不解的是,他生氣,他剛才為什麼不說?
還有,為什麼他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沒有開燈?
一係列的問題,成了她心裏的阻礙令她難以入眠。
忽然,她聽見從客廳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莫長安出去了?
想著,她就趕緊打開門,卻隻看見車子的尾燈,最後漸漸消失在窗戶裏。
這麼晚了,他還出去幹什麼?
她披上衣服跟著就立馬出去了,隻是,走出小區,莫長安的車早已經淹沒在車流當中,任憑她的雙眸是再也找尋不到蹤跡,沒有辦法,她隻能重新回到別墅。
這麼晚了,他出門去,她睡不著。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擔心莫長安,這個問題,裴莫真還沒有考慮過。
隻是,她在想,她剛才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可是仔細回想起來,她什麼都沒有做,莫長安為什麼那麼生氣?
這個時候他突然出門,是因為她嗎?
想到這個,她更加沒有了睡意。
腿上的傷還疼,別墅了除了自己再沒有別人,她的耳朵隻能聽見牆上的時鍾嘀嗒的聲音。
黑色林肯駛出別墅區,就朝著tj市最繁華的路段開去了。
最後,停在了一個酒吧門口。
即使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走進這個豔麗的世界,也還是立馬就吸引了不少道目光,隻是,礙於他周身散發出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場,以及他眼底深不可測的冷漠,讓所有人都望而止步。
他們都明白,到這裏來的人無非兩種,一種是來尋開心,一種是來發泄不開心。
而從這個男人進門開始,他的表情就已經告訴了他們,他的情況屬於第二種。
莫長安坐下就點了酒,大大小小十多瓶,幾乎快將小桌子放滿了。
他兀自將酒倒進杯子裏,一杯一杯獨飲起來,仿佛這裏的一切光怪陸離都隻是幻象,而四周的嘈雜也不會入他的耳。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過久,音響的聲音不但沒有減小,反而越來越大。
莫長安拿起一個酒瓶,卻發現這個已經倒空了,便放下,拿了另外一瓶,他剛傾斜過酒瓶要把酒往杯裏倒,他的手背就傳來細膩卻讓他厭惡的觸感。
下一秒,手裏的酒瓶就被那隻手接了過去,替他繼續了倒酒的動作。
女人已經注意他很久了,看他身邊一直沒有人,她想過來試試,她相信憑借她的身材和酒量,拿下這個男人應該沒有問題。
“哥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女人的聲音很甜,就像她塗的紅紅的指甲一樣,很迷人。
莫長安看著那隻手倒酒的動作,沒有回答她,隻是等她倒好了就端起來喝。
見他沒有拒絕自己倒的酒,女人嘴角勾起開心而迷人的笑容,順勢就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哥哥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莫長安還是沒有回答,將第二杯酒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