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女人到中年
手術後的怡凡,仿佛象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喜歡熱鬧了。隻是喜歡靜靜地呆在屋子裏看書,偶爾聽聽音樂,寫寫書法。
怡凡自言自語著,也許是女人到了中年都喜歡靜吧。隨手寫了新日誌女人到中年:
女人到了中年,再也沒有了伴君仗劍走天涯的豪邁與激情。
女人到了中年,再也沒有了迷人的身材和唯美至上至純至尊的心境。
女人到了中年,少了幾許清高和傲慢,多了此許寬容和母性;
女人到了中年,多了幾分平和與柔情,不再為情所致累;女人到了中年,慣看了情場和秋月春風,不再為情彷徨,不再眼神迷離,不再被男人的花言巧語輕易地迷醉而亂了分寸;
女人到了中年,不再做虛無縹緲的夢和傻想,多了些忍辱負重和堅強獨立;
女人到了中年,認命了嫁雞隨雞的抉擇,不再做無謂的掙紮,隻求來世。女人到了中年,不再為事業而忽略了被愛,眼看著青春容顏在一天天消減,開始羨慕起年輕人的隨意和天馬行空......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怡凡身體的痊愈帶來了心情上的愉悅。她懷著虔誠的激動的、感激的、按耐不住的朝湧之情前去看望林醫生。寒喧中,林醫生的真實和謙謙的言談,打破了醫生們慣有的呆板嚴肅和公事公辦的容顏。隻見林醫生素麵朝天。怡凡想,這標明了她埋首於專業的勤奮和刻苦。她見怡凡仿佛在研究自己,繼而宛爾一笑。這一笑又讓怡凡聯想到了許多,也許笑容又反映出了林醫生家庭生活的甜蜜,隻是林醫生卻忽略了女兒家的脂粉裝扮。也許還原真我是一種自信和脫俗。怡凡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三年前自己的影子。故而,她有了一種想走近,了解林醫生的欲望和衝動。她有意地延長了與林醫生交談的時間,話題自然而然地深入到了彼此的老公及孩子。怡凡反複地猜測、琢磨著林醫生的年齡,但出於禮節又不好貿然相問,仿佛感覺與自己同齡,可又想到她手術時的嫻熟與交談時的自如持重,又難以確定。於是怡凡抱著好奇心,直截了當地問了。想不到小她兩歲的林醫生,身為婦產科的副主任。作為一個年輕的女醫生,既然能做到主任級,怡凡想:“林醫生的學曆,專業和臨床知識肯定優秀且出色。”
“我們醫院的潘院長總是很欣賞我,每當病人的家屬請他外出吃飯時,他總願意叫上我。盡管他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了,但是在他身上有股成熟男子漢的自信和沉隱。他說過,有生之年會好好扶持我的。隻要我努力,並且聽他的話。”林醫生笑眯眯地不無驕傲地說,小眼睛中聚集著滿足和幸福。原來在林醫生平常而又文弱冷漠的外表之下,竟然又有一顆不平常的心。
聽完這些後,怡凡仿佛明白了好多事情。真奇怪,心情也出奇的好。原來中年女人的生活中,除了有老公,還需要有一個可以傾訴衷腸的,能讀懂你的女朋友。
一葉知秋,怡凡的心境也如同秋天的來臨,經曆了春天的播種,夏天的炎熱,將麵臨冬天的嚴酷。
一生仿佛一年。
她15歲考學,18歲分配工作。所謂的國家幹部,青春韶華,幾多的榮耀,幾多的自豪......
當怡凡成了亞男的狀態,才知道成年女人的話多半是謊言。什麼女強人?什麼女老板?不過是不安份女人的野心和不甘寂寞罷了。
晚飯後,怡凡一家三口看著新聞:“一女子非要嫁給患有白血病的男子,還憧憬著還完債後買房買車。”文博想不通地說:“那女子愛男人的什麼?”露露雀躍著說:“,老爸,你真是白癡啊!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通嗎?媽媽當時還不是因為同情你,才同意和你結婚的!”文博愕然,跟前跟後的追問怡凡:“是與否?”怡凡默然:“童言無忌嘛!對與錯已不再重要,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沉重的代價......”文博纏綿著,又是一個不眠的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