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風日下,世事難料,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呀。
不久後,“風嘯嘯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在怡凡的生活中上演了。
這天,給露露報完名,怡凡陪著露露買書買鞋。走在步行街上,文博跟怡凡說著話,卻魂不守舍的。怡凡漫不經心地看著鞋,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穿上一雙,文博說:真好看。”怡凡便買下了,暫時的新鮮感換來了怡凡些許的心靜。
晚飯後,怡凡在臥室裏上網,父女倆在客廳裏邊包書皮邊看電視連續劇木棉花的春天。
是夜,怡凡又失眠了。文博的鼾聲擾得怡凡坐立不安,她推醒文博,輕柔地說:“別生氣,能不能換間臥室?”
五點半,露露在她臥室大叫:“起床...我餓了。”文博給她弄好吃的,怡凡幫著露露洗涮完畢,送她去上學。
送完露露,時間還早,因為沒睡好,怡凡不想寫書法,便進了就近的舞廳。
前單位的書記擁著她跳著舞:“怡凡,你不上班以後在做啥?”怡凡笑笑:“啥也沒幹,在家帶孩子。”十五年前,因她的出色工作,書記讓她做了團支部書記,並發展她為預備黨員。哈哈......哈,往事不可回首。
緊接著,書法老師又請怡凡連跳了三曲,問她:“你為何總是不回我的短信?”她說:“我的兩部手機都被老公報停了。”他擁緊怡凡繼續說:“我們認識已經有五個年頭了吧?好歹我在本市也算個資深的政界要員,並且是本市有名望的書法家,你卻一直在回避我!總是看到你請別人吃喝玩樂,現在就讓我養你吧!”怡凡失笑:“你怎麼養啊?你那點工資還要養家糊口,還能養得起我?”他說:“我二千多元的工資,每月在你身上花一千元。都退休了,還沒有去過量販,以後就讓我請你吧。”他繼續問:“不知在那兒如何消費?”怡凡說:“我聽說,好像大包最低消費680元,你能請幾次?再說了,即使你現在心態再年輕,但所思所想與身份和年齡不符。都爺爺輩的人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他拿出手機,要存怡凡的新手機號,怡凡推開他,哈哈...哈...哈,狂笑著扶住雅座欄杆,引得跳舞的老女人們隻瞪眼睛。
母親因為打不通怡凡的手機,就提著水果和蔬菜到公司裏。把這些都交給了文博。怡凡吃著新鮮的梨,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媽媽呀,你能管我一時,能管得了我一生一世嗎?”
也許是上網惹得禍,文博和怡凡商量:“貝,把你名下的房子賣掉吧,我們在城郊的小區買一套帶花園的房子,用剩餘的錢再買一部小車。不是很好嗎?”怡凡搖著頭:“哈哈哈...哈...”笑聲和著淚水,惹得露露和文博都很不自在。
文博很吃驚:“貝,你的笑聲仿佛是遊戲人生的笑?是富家小姐對窮小子的笑?”
任憑眼淚肆無忌憚地飛,心裏酸酸的,怡凡淒美的笑著......
三天前,文博報停了怡凡的兩部手機,又給她換了一個新號。他對怡凡說:“貝,這兩個號都用了十年了,費用太高了。”自此,怡凡便失去了和外界的聯係。
幾天後的清晨,怡凡還在夢中。家裏的座機不停地響著,她起身接起。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你是怡凡嗎?上次私了的事我反悔了,你必須和你丈夫離婚,並且再支付我五千元的補償費......”怡凡愕然:“你說什麼?我不認識你。”男人幾乎咆哮著:“什麼?你不認識我?一個月前,我們兩家四口在酒桌上談過的。你聽了情況後,還氣憤地先走了,難道你忘了?”
怡凡好像被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一頭汙水,雲裏霧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