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涮完備,怡凡再次回到樓上,安娜已在被窩裏,遮蓋的嚴嚴實實。也許她太勞累了,不一會便沉沉地睡去。怡凡卻睡意全無,因為喝了酒口渴得曆害。便坐起,獨自兒咕咚……咕咚地喝水。
早上七時,怡凡叫醒安娜,和她規劃公司的運營和采集客戶的事。她躺在被窩裏聽著,哼哼嘰嘰地,說著話又打著哈欠:“再睡一回兒吧!我們新疆十點鍾才上班。”怡凡推醒她:“起來吧,我的時間是有限的,到八點鍾你給你店員打電話,通知到公司來上課。”看著怡凡如此地認真,安娜也許是出於對她的尊重,便索性起床了。怡凡為自己的工作狂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但臨行前,賈總吩咐過的:“你一到那兒,就立馬投入到正常的工作狀態。”雖然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她畢竟肩負著總公司的囑托和使命,她的言行舉止就本身代表並反映著總公司的形象,她不敢有絲毫的褻瀆。她講了三天的課,但看著安娜因沒有生意而慌慌不安,也在著急。但無論是著急也罷,無奈也罷,工作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
怡凡講道:“我們為什麼沒有成功?是因為我們內心拒絕的東西太多了。當下我們要做的便是改變心態,改變要從自己做起,改變要從一件小事做起,改變要從現在做起!”安娜記著筆記,稍後便偏著頭問怡凡:“為什麼改變要從自己做起呢?”怡凡怔了一怔:“因為思想改變命運。播下什麼樣的思想,就會收獲什麼樣的行為,有著什麼樣的行為就會養成什麼樣的習慣,養成什麼樣的習慣就會形成什麼樣的性格,形成什麼樣的性格就會決定什麼樣的命運。”
安娜因為兒子要上學吃飯,也因著沒開張而沒信心。整個一天,她都沒來上班。一周已過去,日子在平淡而毫無指望中打發著,時間和空間就此停止運轉,怡凡腦子裏昏昏沉沉的,懵懵糟糟地。一陣又一陣,無名的火氣襲來。靜默著,隱忍著。還是四十五歲的店員放大了聲音:“是選址選錯了,太偏僻。即使他賈總本人來也無能為力。”空氣就此凝固,氣氛亦愈加地沉悶。怡凡想歇斯底裏地、無所顧及地大吼,向著藍天,向著白雲......
晚上睡下,睡著磁療床,聽著音樂,想著安娜的大氣,想著她的豪放,想著她的卷發,想著她的紅唇。一千八百公裏的長路,一千八百次地預演著別離。日曆不斷撕去別離亦日趨近。她能說些什麼呢?隻有揮揮手,讓記憶輕叩雨後的長路,就讓雨水衝刷劫後的殘骸,再也不會流下一滴淚水。
因為想著露露,接下來的幾天,怡凡索性辭去工作,想靜靜地和安娜獨處,想更多地了解安娜。通過和安娜的交談,她對安娜有了更清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