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的一天,安娜收到一封掛號信。地址是市檢察院的,發信人的署名是她高中時的一個男同學。她好奇地打開信封,把信紙攤開來,遒勁有力的鋼筆字躍然紙上““娜娜,高中的三年,你一直是我的精神寄托,每當我空虛、煩悶時,便盡情地幻想,在我的心目中,沒有人能夠代替你;也正因為你,使我懂得了牽腸掛肚。我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了鄉村的中學教書。一年後,我又通過公務員考試,進入了檢察院......”
自些後,安娜的心亂了,每到周末,她都能收到署名若塵的掛號信。就此拉開了戀愛的帷幕......
和若塵在一起,常會使她覺得無比的安心與愉快。她的智慧、善良與溫存,以及那並不因溫順而趨於妥協或安於現狀的內在的堅強,就正是若塵喜歡的那種典型。而若塵的獨特安詳與簡短的談話,總是那麼深獲她心。所以,當她空閑時,她總是希望他能來。其實,就連忙碌時,他來了,她也樂意推開工作。她需要的就是一種真正的輕鬆,一種推開工作,衝破孤獨,投向愛情上的一種心情上的安逸。
在麥田前,在馬路上,在電影院,在舞廳裏灑下了她倆的歡聲和笑語......
晚八時,若塵雇得“地老鼠”已在她家樓下等一會兒了。她上車和他到了廣場,和他進鐳射廳的時侯很不自在,總覺來這兒好難堪。電影中的某些鏡頭使她臉紅心跳,捂著臉很難為情。隨著男女主人公動情的相擁,被若塵緊握的雙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軀體內情不自禁地,難以抑製地萌生出一種不可名狀的騷動。僅僅是偶然一瞬間,就被她的理智壟斷了。沒等演完便早早地出來,和若塵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麵對麵談了很多。不著邊際繞著圈子說著內心的感受,但猛一抬頭,麵對若塵專注的雙眸,頓覺手足無措。詞窮理盡,詞不達意,無法把內心的感覺淋漓盡致地說出。語無倫次地說了許多,但還是沒有說出他和她的不和諧之處---生活經曆不相同,人生觀的差異,意見的分歧。在他專注的審視下,她好尷尬好狼狽。低著頭連盯著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若塵擁吻著她說:“我是誠心誠意,實實在在地愛你。而極度的自尊,要強的個性,自我為中心的獨斷意識牽製著我。每每湧起的某種渴望,使我覺得與你逐漸深交是因為異性間的相互需要和吸引。我不是個隨隨便便追逐女孩子的人。結果如何先不去想,隻要我們是真心投入了,以誠相待了。即使分手也是一種浪漫,一種情感體驗。其實,真正的愛情就本身是一半的理性和一半的獸性。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轉眼間,春去冬來。他倆在出租車上,因為天氣的寒冷。她和若塵的手緊握在一塊兒。隨著時光的流失,她倆的手握得更緊了,心與心的距離也拉近了。隨著車的顛動,若塵抱緊了安娜。
訂完婚不到一月,她們便結婚了。
婚後三年,因為安娜的不安於現狀,也因為廠子效益的滑坡,她到一大型渡假村應聘了經理。為了抓工作,她長期地住在渡假村。六年後因為負債,也因為老公的反對和兒子的上學,便開了這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