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冰瑩不知道,尚一陶也正鬧頭疼呢,他女兒談了個對象,有招人上門的意思。這樣的話,年輕人嘛,房子車子票子都不用愁了。要占他的老窩。關鍵的關鍵,那是個窮人家的孩子,雖然目前看來是個好孩子。可尚一陶他怕人家那孩子有目的啊,並不純粹是為了愛他的閨女,所以尚一陶堅決不答應。
黃誠斌回到家就很不開心,尤其看到家裏亂糟糟的,池子裏有著沒刷洗的碗筷,沙發上扔著龔小嬌的長筒絲襪,床上還有她吃過零食還沒收拾的掉下來的碎渣渣……哎呀哎呀偶的天呀,這像過日子的嗎?這是過日子的嗎?這樣的女人,這樣的租住屋,一個月幾乎要花去一個人的工資的房租,還有吃喝拉撒睡別的那麼多的開支開支開支!雖然這女人如花似玉,可這女人也豬一樣。這日子怎麼過怎麼過怎麼過?他於是又想起貝冰瑩的好,會過日子啊,比這個女人,會過多了。黃誠斌一時心煩,非常後悔怎麼和龔小嬌在一起了不是後悔睡了她,是後悔被她俘獲了拴住了。
黃誠斌一臉的不高興,揪下扯下領帶,扔在沙發上,正好和龔小嬌的長絲襪扔在了一起,然後一屁股“咚”的坐在了沙發上。龔小嬌頭也不抬,對對,頭也不抬,邊玩兒著手機邊問:“回來了?做飯去呀……”
黃誠斌忍著氣,氣哼哼不答話,也不動。龔小嬌就靠在了他身上,然後,扭轉去,一條大腿搭在了他腿上,說:“怎麼了?”
黃誠斌說:“你去,去給我把那些碗筷洗了,給我做飯。”
龔小嬌很風騷地笑了一下,發嗲,說:“嗯~~~~,人家不要嘛,上一天班累死了……。老公,親愛的,你做飯給我吃,啊?”
黃誠斌說:“我也上了一天班啊,我也累……”
龔小嬌不管不顧,躺下了,玩兒著手機,說:“那,等我歇一會兒,洗洗澡換換衣服,咱們出去吃啊……”
黃誠斌一下子就怒了,說:“出去吃出去吃,你有多少錢啊?天天出去吃!起來,做飯去!”
龔小嬌看著黃誠斌也變了臉色,跳了起來,像個要戰鬥的小母雞,伸頭點著下巴,道:“黃誠斌你吃了槍藥了?你犯病了你?你抽風啊你?你抽什麼風啊你?我這嬌生慣養的、花朵兒一樣的女孩子,我跟你是為了給你當老媽子的呀?”
黃誠斌說:“那我跟著你是為了給你當爸爸的呀?”
龔小嬌看著黃誠斌,竟然“噗嗤”笑了。風騷啊,就是風騷。她走過去,膩歪黃誠斌,說:“嗯,給你叫爸爸……,爸爸,做飯吧?……”
黃誠斌吹著自己額頭上的頭發,說:“我知道,我上當了,我徹底上當了……,我上了你的當了!”說著,轉身,去廚房了。
龔小嬌勝利地笑笑,繼續躺在沙發上,玩兒手機。這時候,她就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音,“呯——嗙”,Duang——。黃誠斌造反了。龔小嬌毫不猶豫地彈跳起來,跑向廚房門口,吼道:“你摔誰呀你?你摔誰?你是不是去找貝冰瑩了?你是不是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黃誠斌把腰一叉,說:“是!怎麼著?怎麼了?”
龔小嬌撲過去,貼在黃誠斌身上,撒潑撒嬌,打他,責備他,各種責備的話,還夾著委屈的辱罵。黃誠斌一氣之下,把龔小嬌推開了,龔小嬌就就勢坐在了地上,哭著,說:“這日子沒法過了……”
是啊,相愛簡單,相處太難;睡覺容易,生活艱辛。
黃誠斌看著龔小嬌那美妙的身子哭成一團,又是討厭又是心疼,說:“我還不是為了你?貝冰瑩住別墅了,我去找她要間房子,咱們住進去,能省多少錢啊?那別墅裏肯定有保姆,你也不用刷碗洗衣服了。”
龔小嬌有點兒愣,似乎是自問道:“蘿卜纓住別墅了?她傍上大款了?速度挺快的啊……。她還得感謝你拋棄她呢吧?”
黃誠斌從鼻子裏笑了一聲。
龔小嬌爬起來,拉黃誠斌坐在沙發上,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就蘿卜纓那醜樣兒,胖乎乎的,一點兒線條都沒有,哪個大款會看上她呀?是不是人家出國,她給人家看房子的呀?……,對,一個人兒住也是住,咱倆也去住一間。”說著,打開了貝冰瑩的微博,迅速看著。上麵真的有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