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大夏的京師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司馬若雪感歎道。
“大梁的京師雖然也很繁華,可以與之相比卻遜色了三分啊。”司馬空明也很感慨,”先找個客棧休息下,就前麵的那家吧。”
順著父親的手往前看去,隻見前麵有好幾家客棧,但是都隻在外麵掛了個飄著“客棧”二子的旗子,對,就是隻有“客棧”二子,像什麼“如意客棧”這樣的名字根本沒有。無語的摸摸額頭,司馬若雪道:“大夏的客棧就不能起個正兒八經的名字嗎?這一眼看過去,搞不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住在哪家?”
“進去就知道了。”
走進司馬空明指的這家客棧,因為是中午的緣故,隻見大廳裏可以說做的滿滿當當。一個店小二殷勤的走上前來:“客官,吃飯還是住店啊?”
“先看看客房吧。”司馬空明不置可否。
“請跟我來。”
在小二的帶領下,除了還在外麵看著行禮馬匹的幾個仆人,司馬空明一行人穿過喧鬧的大廳走到了後麵的客房所在地。看著布置的相當雅致的庭院,司馬空明滿意的點點頭,再跟著小二看了看幾間客房,司馬空明更加滿意了:“嗯,我想把這第二層包下來需要銀錢幾何?”
“一間客房一個時辰是銅錢一百,這第二層一共有十二間客房,一天需要銅錢十四貫又四百錢,折合銀兩是十四兩四錢,就看客官要住多久了?”小二回答道。
司馬空明有點吃驚的看著小二,要知道在大梁住客棧最後結賬就是掌櫃說了算的,多多少少都會說多一點,就看心黑的程度了,沒想到這裏一個店小二就說的如此清楚,想了想又問道:“你們這裏為什麼按時辰算價?”
“大夏《商律》第一句就是:無信之人不得經商。所以我們的價格就要做到明明白白,客官記住,大夏住店是超過半個時辰按一個時辰計價,不超過半個時辰但住店超過三個時辰那不超過半個時辰的不計價,這客房門口都有計時的沙漏。”
“沙漏?”
“是的,客官請看客房的房門右邊都有一個沙漏,沙子完全落下需要半個時辰,所以我們每天這裏都有人半個時辰巡邏一次,做好記錄,這也是客官到時付房價的憑證。”店小二指著邊上的沙漏介紹道。
“你讀過書?”司馬空明的興致更濃了。
“讀過商學,家父就是這家客棧的老板,希望我子承父業,就讀了點商學。”店小二認真的回答道。
“你們大夏的私塾還有商學?不是都隻有先生交經學嗎?”司馬若雪奇怪的道。
“客官不是我大夏人,當然不知道大夏的學校。大夏沒有私塾,學校一般是官辦,當然也有一些大戶開辦一些特定的學校招攬人才為己所用,比如一些經常行商的大商人就會開設一些鏢局院校專門培養護鏢的鏢師。”
“鏢師,自己培養?”司馬若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
“嗬嗬,姑娘你在大夏多走走多看看就明白了,有些話與其聽我說不如自己去看。老大人,您和我去前麵櫃台登記一下,和我拿房牌吧。”
“嗯。”
坐在其中一間客房裏,司馬空明和幾個兒女拿著房牌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房牌設計的很精致,正麵是自己的門派號,背麵是客棧的地址。據小二說,拿著這個房牌出門哪怕出了客棧迷了路,隻要在路邊招手招一輛出租馬車,將後麵的地址給馬車夫看,就能順順利利的坐馬車回來。
“出租馬車?”司馬空明的大兒子司馬惠念叨著這個他感覺相當奇怪的事物。
“嗯,我聽小二說了下,因為大夏京師太大,人口眾多,所以就設立了車馬行,隻有在車馬行進行過備案的馬車才能上路行駛,不然就是違法,又考慮到交通的原因,就設立了出租馬車。”把玩著手裏的房牌,司馬空明淡淡說道。
“這大夏朝廷管得真寬。”司馬空明的二兒子司馬艾吐槽。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般的人家是造不起也買不起馬車的,能夠擁有自己馬車的隻能是大戶。設立車馬行就是為了便於管理,而設立出租馬車則是讓很多都買不起馬車的普通人都能享受馬車的便捷。父親,出租馬車的價格應該不貴吧?”司馬若雪道。
“嗯,隻要沒有損壞,如果是要包車的話,一天也就三十錢,如果是坐馬車的話,隻要是在這城裏,不管去哪都是一人兩個銅錢,出城的話就按距離另算了。”複述了一下店小二的介紹嗎,司馬空明仍在把玩著手裏的房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