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容錦才將將睜開他那雙惺忪的睡眼,讓江逸初調了個頭,二人麵對著麵,江逸初欲回外頭婢女的話,雙唇卻被容錦輕柔的吻住,趁著開口的一瞬,靈巧的舌頭鑽入江逸初的口中,回轉間,溫軟的舌勾住其躲閃的小舌,一個吻,綿長且溫存。
瞧著江逸初緋紅的雙頰,以及他那雙似乎都要噴出火來的眼睛,容錦的心情大好,這個人的吻技這麼差,看來並沒有碰過什麼女人的嘛,思至此,容錦的好心情不免又上升了幾個度。
“進來,伺候王妃更衣。”眉目間滿是濃濃的喜悅之色,趁著婢子還未進來,容錦在江逸初的腰上趁機又掐了一把,將將從床榻上爬起來的江逸初惡狠狠的猛回頭,目露凶光,恨不得把容錦這廝剝皮抽筋,然後扔下油鍋炸一遍!
瞧著江逸初那小模樣,懶散歪在床榻邊的容錦不禁輕笑出聲,發絲調皮的散在他的胸前,這讓江逸初心中更是氣憤,若不是他身上還有傷,他敢保證,自己一定會把容錦從這張床上再次踢下去,並且,永遠不給他爬上床的機會!
端著水盆進來的小丫頭聽到自家王爺的笑聲,一時怔在了那裏,還是江逸初紅著臉故意咳嗽了一聲,那小丫頭方才回過神來,低著頭走了進去,低聲道:“奴婢來伺候王妃洗漱更衣。”
大婚之後的第一天,夫夫二人要一同去宮中給皇上與皇後行禮,江逸初一身水藍色衣衫,外罩一層紗衣,袖口處繡有幾葉竹葉,長發以白玉冠束起,身量的小巧,若不說他是男兒身,倒也瞧不出來同那男雙兒有什麼不同。
容錦的衣衫大多數皆是深色,一襲絳紫色的長袍,交領處與袖口處均以金線點綴,雲樣暗紋更襯的他像那雲遊四方的閑散公子,二人一前一後坐入宮車當中,祁王府到皇宮還有一段距離,江逸初瞥了一眼坐在他對麵的容錦,腦袋裏麵不知在想些什麼,但敢肯定的是,他心裏一定在罵容錦!
原還在閉目養神的容錦此時悠悠睜眼,唇角不經意的勾起,語氣淡淡,道:“要罵就罵出來,在心裏罵我,不覺得很是憋屈嗎?”
誒嘿?這人怎麼知道他江逸初在心裏罵他呢啊?怎麼著,還玩兒上讀心術了啊?你這廝一大清早對他江逸初做了什麼心裏不清楚嗎?!這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給誰看呢/?擺什麼王爺架子呢?!
“哼~懶得理你!”哎呦!江逸初你這個慫包!剛剛在心裏怎麼罵他容錦呢!怎麼到了嘴邊兒就什麼也罵不出來了啊!那可是他江逸初的初吻啊!就這麼被這個人稱冷麵閻王的三殿下給奪走了啊!想哭,欲哭無淚。
你江逸初都把容錦的祖宗十八代都快問候一個遍了,現在就給他一個鼻音加四個字?天啦,更想哭了,可更欲哭無淚~默默地又在心裏把容錦給重新罵了一個遍,江逸初臉上那遮掩不住的悔恨小表情盡數落進了容錦的眼裏,惹得容錦更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