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兒逸初被兩位兄長跟娘親圍了起來,那邊兒的江老將軍卻是手心裏捏了一把汗,故意輕咳了兩聲,提醒妻兒三殿下還在,收斂一些。
“殿下還請裏麵走,夫人聽聞王妃落水,心裏掛念的很,一時怠慢了殿下,還請殿下勿怪。”江老將軍做了個請的動作,將容三殿下和自己的小兒子往府裏麵引。江武的心裏著實捏了一把汗,這位容三殿下麵上冷冰冰的,方才自己的夫人跟兒子們圍著小兒子噓寒問暖,很明顯的那一刹那容三殿下的眉頭皺了那麼一下下,人家殿下這是不高興了啊,待會兒還是要提醒提醒他們的才是。
“我娘和兩位哥哥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詢問一下我的身體狀況而已,別生氣啊。”坐在飯桌上的江逸初老早就看出容錦的臉色不對,一張臉陰沉的能隨時下場大暴雨,他不過是跟娘親和兩位哥哥說話說的久了一點,況且自己的身體怎麼樣,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他三哥江逸年更清楚的了。
此時他回寧到家,三哥江逸年一眼便瞧出江逸初的身體出了問題,又是冰磚又是跳水的,自家弟弟的這個身體最是碰不得涼,這若是出點兒什麼事兒,再把江逸初的舊疾給牽引出來,那恐怕要的就是他的性命了!
“嗯。”單單回了個鼻音,容錦依舊麵無表情的吃著自己麵前的這碗飯,餐桌上他容三殿下未出聲,其他人也不敢說話,倒是江逸初偷偷在他耳邊說了那麼句話,江逸年瞧著自己弟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對他的身體狀況還是很擔憂,尋思著過會兒用過飯,帶他回房好好再給他診一診,若是把舊疾引出來就不好了。
容三殿下的這一個鼻音讓江逸初也不知該怎樣再說什麼,於是一頓飯吃的是無比的壓抑,快速扒拉完自己的那碗飯,說道:“殿下慢慢用,妾身有事要與三哥講,先退下了。”說罷便迅速撤離了自己的位置,拽著江逸年就往府裏自己從前住的那座小院兒去了。
江逸初的手冰冰冷,這明明是盛夏的節氣,江逸初他整個人就像是從冰窖裏剛出來的一般,不止他的手冰冰冷,感覺他整個人都是這樣的溫度,這不免讓被拽著的三哥江逸年更加擔心弟弟的身體。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身體怎的就差成這樣了!”方一進了屋子,江逸年還沒來得及去關房門,便直接質問上了江逸初,一路走來,江逸初的氣息浮的很,昨兒一回王府便喝了一大碗薑湯還有一碗苦藥湯子,休息了一晚上,不僅沒有好起來,此時的江逸初的臉色反而看起來比剛到將軍府時還蒼白上那麼一兩分。
無所謂的淡淡一笑,他江逸初的身體自己怎會不清楚,身體裏麵的寒氣有種愈來愈重的感覺,尤其是自己的雙腿膝蓋處,冰冷的感覺仿佛感知不到自己的雙腿,這可是他頭一次去單獨見皇後娘娘,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