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三哥的心裏急得團團轉,他們江家有多寶貝這個最小的弟弟,就連他們的親爹把江逸初扔進軍營裏麵的時候,他也總是會偷偷的帶些好吃的去看望這個弟弟。
“三哥莫擔心我,今兒回來就是為了拿忘記帶上的藥,不過是有些著涼,弟弟我的身體還沒有那麼差,不會引出舊疾的。”江逸初雖然這麼說著,可江逸年的心裏總是懸著一口氣,自己四弟的身體情況,並沒有他自己說的那樣輕快。
親自找出來了藥,又給江逸初倒了杯水,伺候著逸初吃下去,江逸年才稍稍安了心。江逸初吃下的這藥,還是他師父給配的,用過後需靜躺一個時辰,並且最好有人能幫著其運功行氣,使其身體熱絡起來。這放在以前,除了江逸初的師父外,便是江家三哥江逸年幫著弟弟運功行氣了,此時在自個兒家裏,逸初也就拜托三哥像以前那樣替自己運功行氣了。
兄弟二人盤腿於榻上,江逸年聚氣於掌心,遊走在江逸初的脈絡間,順著暖洋洋的氣體,逸初閉目運氣,隨著氣體運行至周身大穴。藥效漸漸的起了作用,江逸初隻覺自己的身體熱絡了起來,舒服了許多。
房門突然被人打開,正閉目運氣的江逸初心下一噔,分神間,一股氣上湧,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駭的三哥江逸年忙扶住了弟弟的肩膀。
“江逸初!”
江逸初吐出的這口鮮血著實亦嚇到了推門進來的容錦,這才離開了一會兒的時間,怎麼就吐血了!然而容錦並不知曉,這口血是因為他突然推門進來,一股氣運行不當導致的。
“哎哎哎,我沒事,你不必這麼緊張。”
隨意的擦掉自己嘴邊的血漬,拍了拍自己三哥的手背,告訴他不必擔心,自己沒事。江逸初對容錦,向來沒有什麼敬畏的言辭,亦從不會恭敬的喚他一聲王爺。
“我是說真的啊,我真的沒事兒,就一口氣沒提上來罷了,你這麼緊張做甚,搞得跟我快死了一樣。”江逸初見容錦的眉頭一直皺著未曾鬆開過,一屁-股坐到了他的麵前,並拽了拽容錦的衣袖。
打從出了將軍府,一直到坐上回王府的馬車,容錦的那張臉就未展現過一丁點的笑顏,板著一張冰山臉,跟他江家欠了他八百萬兩銀子似的,任江逸初怎樣說,怎樣去解釋,人家容錦就是不吭一聲兒。
這下急的江逸初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把放在將軍府的藥全都帶到了身上,一入皇家深似海,從此小命不一定是路人,總之,把藥帶在身上總歸是沒錯的,隨時都能保命的不是?
江逸初的衣領以及胸前有幾點星星點點的猩紅色,在他這身還未來得及換過的淺色衣衫上麵,是顯得有點兒,有點兒那麼的紮眼,知道的是自家王妃吐血不小心沾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自家王妃回了趟將軍府跟別人打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