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下人們早就將臨行的物品準備妥當,天還未亮時就已開始裝車待發,三殿下容錦堅持要自己的王妃乘坐馬車,然江逸初跟他強了半天,並且還在容錦的麵前耍了一套拳法來證明自己的身體已無大礙,且健康的很,不需要像個娘們兒似的乘坐馬車。
兩個人強來強去,江逸初幹脆跟容錦動起了手,兩人之間過了數招,最後還是容錦使了個小計謀,故意受了江逸初一掌,並且還是用自己剛剛愈合了的肩膀迎了上去,故作吃痛,在侍衛的攙扶下,名正言順的坐進了他那輛夠大,夠寬敞,夠舒服的馬車裏麵。
無奈之下,作為三殿下正妃的江逸初,隻好垮著張臉同樣鑽進了容錦的那輛馬車裏麵,氣鼓鼓的坐在了容錦左邊的位置。明明是個大男人,騎馬怎麼了,路途是遙遠了些,時間也是久了一些,騎馬能觀看景物的變換,心情也會舒暢,兩個大男人像個娘們兒似的一開始就坐進馬車裏麵,真是不爽啊!
但他江逸初轉而一想,自己似乎是下手重了那麼一點,容錦肩上的那傷才愈合,他就這麼吃了自己一掌,那愈合的傷口又會不會被自己給打裂開,在大婚當晚他江逸初就幹過那麼一回將人傷口打裂開的事兒,現在不會又來一遍的吧?
思至此,江逸初狗腿子般的往容錦身邊兒蹭了蹭,見人沒有任何反應,則又往人身邊兒多蹭了幾下,直到蹭至容錦的身邊兒,才小聲的問道:“王爺,您肩上那傷口沒事吧?有沒有裂開啊?要不小的給您瞧瞧?”
從進了馬車開始,容錦就一直在閉目養神,昨兒晚上容錦他在書房忙到很晚才回房,這一路上所有會發生的事情都是個未知數,但絕對會少不了有人會在他去往南疆的路上給他下絆子,甚至會取他性命這種事,他一定要給貼身侍衛段白衣交代清楚,以及暗衛們如何應對。
若是從前他一個人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江逸初,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很多年的人,不能允許他出一丁點兒的事兒。
微微抬眼瞥了一眼狗腿子江逸初,容錦音色淡淡的,他說:“你再打重一點,本王的命怕是會先折在你的手裏。”
容錦的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自己同樣在沙場多年,多重的傷他都挺過來了,何況這一小小的傷口,他不過是私心想要江逸初安穩的待在馬車裏麵,好好的保護起來罷了。
委屈的撇撇嘴,江逸初幹脆伸手去扒容錦的外衣,並說:“好殿下,你就讓我看看,我看一眼不就放心了嘛。”
一把抓住江逸初扒自己外衣的手,容錦還是睜開了眼,歎了口氣,“我沒事,傷口也未裂開,你當我是紙糊的嗎?動一動就要傷了?這才離開皇城,時辰還早,先休息會兒吧。”離開皇城便離開了一座牢籠,然而失了牢籠的鳥兒,則變成了獵人們眼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