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搶肯定不成,洞裏的小蛇得有那麼五六條,不知道雕像肚裏還有沒有。從蛇類愛鑽洞的習性來看百分之八九十會有,而且這些小蛇是不是毒蛇,我也無法判斷。如果它們含有劇毒,一旦被咬傷,我可能都走回不到地麵就倒斃在汙水中。
看著四處瘋狂逃命的老鼠,我突然有了主意,於是俯下身,不再顧忌汙水的臭氣,伸手掬起一捧水,飛快的向洞穴裏潑去,一下,兩下,三下……我一刻不停的向裏潑著,直到水流從洞穴中嘩嘩流出來。
我這樣做當然是基於一定的判斷,因為在洞裏的老鼠被追的團團轉,但溺入水中的老鼠卻沒有被攻擊到,這可能說明這些小蛇是陸生的,它們根本就不適應水中的生活。
我的這個舉動果然令這些蛇類停止了對口舌之欲的追逐,一條條向洞裏遊走,還有兩隻分別從雕像的口眼中鑽了進去。
我瞅準時機,飛身跳到洞穴裏,兩隻手迅速的抱起雕像——我害怕太重,但我顯然錯了,雕像輕飄飄的,像是一件薄薄的衣裳——丟入汙水中,然後又飛快的跳了下來。
空心雕像先在水麵上漂了一會兒,但隨著汙水的快速灌入,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脫下外衣,將它緊緊地蒙在雕像的頭上,並打了個死結,這才扯起它的手臂——雕像雕刻的真是惟妙惟肖,連五根手指都是分開的——往外就走。
拖著灌滿水的雕像,在水中跋涉比一個人行走要難一些,但幸好我沒有將它完全拎起來,隻是拉著它在水麵上滑行,所以還不算太費力,隻不過一直羅著腰有點不舒服。
等從井口裏鑽出來,我立即把雕像丟在一邊。
一直焦急的等在上麵的那些工人以為我已經將他們的工友救了上來,都出了一口氣,紛紛圍攏了過去,但當揭開麵罩看清楚那個雕像之後,一起啊了一聲,不解的瞧著我。
白楓已經提著一水桶清水走到我身邊:“快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