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對於那些養殖珍珠的采珠人來說,這個比例算不算好收成,但我卻敢肯定,這對於自然生長的河蚌來說絕對是不正常。
於是我到牆角拿來網兜,探入水中,捉住一隻閃點最大的河蚌,又網住一隻沒有閃點的,轉身回屋。
打開桌子上的強光台燈,我將那隻好像孕育了珍珠的河蚌掰開了,在它不停蠕動的柔軟的身體內部,赫然有一顆雞眼大小的圓潤的黑色圓球,從它那妖異的光彩中一眼就可以判斷,這確實是一個還未長成的珍珠。我探手進去,將那隻珍珠扣了出來,把還在做著垂死掙紮河蚌丟到一邊,然後將這顆小珍珠小心的包起來。
另一隻河蚌好像已經感覺到死亡的來臨,緊緊地夾緊了賴以自保的貝殼,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掰開了。
裏麵沒有成型的珍珠,但卻並不意味著它將來不會孕育出來,因為在它柔嫩的軀體中有一個極小的黑點,像用圓珠筆畫上去的一樣。我拿來放大鏡,用鑷子將這個堅硬的黑點取了出來。
這個黑點是一個堅硬物質,往桌上一方就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也是一個珍珠的胚胎,隻是還沒有長成,就好像一枚已經受精的卵子,雖然還不具有生命,但生命卻是由它形成的!
現在可以斷定,這些絕非簡單的野生河蚌,珍珠也不可能是純天然的,一定有人正在那潭汙水中養育河蚌,並采集珍珠,明天我要做的事情就是驗證自己這個推論。
可是,這些珍珠又是作何用途的呢?難道隻是為了用它妖異的光彩去誘惑別人,換取財富?
晚上熟睡之後,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掛在白楓脖子上的珍珠突然具有了生命,幻化成一個乞丐,正張著一張血盆大口,一口一口的咬噬著白楓,那哢嚓哢嚓的咀嚼的聲音令我心驚膽戰。最後白楓被咬噬的隻剩下一張人皮,和我在下水道裏發現的一樣,然後那個乞丐鑽進了白楓的皮囊裏,嫵媚的笑著向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