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猊轉身離去,這一次,所有人皆是以充滿了震驚與畏懼眼神盯著他,再無人敢趁機從背後偷襲。
瘋狗也沒動手,他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口子,任他性格瘋狂,在今日麵對孟猊的時候,也感覺到了一種寒至刺骨的殺氣,從而心中忌憚。
況且,瘋狗右手傷得太重,此刻連刀都提不起來。就算拚命,也沒幾分勝算。
他號稱瘋狗,卻並不是傻狗,瘋和傻還是有區別的。
當感覺到渾身上下十數道傷口傳來的疼痛,瘋狗反而生平第一次徹底冷靜了下來。
眾多青龍會的成員盯著孟猊,眼看他就要從西門進入學校,有人呼道:“狗哥,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嗎?”
“狗哥,這廝狂妄至極,要不要我們追進學校砍死他?”
“媽?的,連狗哥也敢傷,這廝活膩了。”
“若不殺了他,我們青龍會的麵子沒地方擱啊!”
瘋狗一陣沉吟,他的右邊臉上本來就有著一條刀疤,方才左臉也被孟猊劃了一下,這下兩邊剛好對稱。隻是一紅一白,無端顯地猙獰萬分。
“走。”沒有多餘的廢話,瘋狗漠然轉身,果斷而去。
一個字,說明了他的所有態度。
青龍會所有成員雖然心裏很不甘,但瘋狗既已經如此下令,他們也不好違拗。隻是大家心裏頭都很疑惑,平常瘋起來不要命的狗哥,今天被人砍傷了之後,怎麼反而如此鎮定冷靜?
傳言,那姓孟的小子,可是跟他哥哥獨眼龍的死有脫不了的幹係的啊。
狗哥就這樣說走就走?
就這樣放任那姓孟的肆虐囂張?
“我說走,聽到沒有?”在眾人猶疑間,瘋狗再次厲喝。
群人聽之,斷不敢違,隻得隨他離去。
當青龍會的人全部撤走之後,四海盟這邊,有幾個老江湖也是忍不住唏噓驚歎起來。
“了不起!”
“那姓孟的小子,倒還真有幾分真骨氣。”
饒是李雄,也不由點了下頭:“我倒是小看他了。”
白靈沒說什麼,她在路邊怔怔地站立了一下,旋即跟李雄打了聲招呼,也跟著孟猊向西門跑去。
這時,人群中,一個頭發梳中分的青年忽然陰陽怪氣地指著遠去的白靈,說道:“李雄,看白靈的樣子,貌似很在乎那個姓孟的小子啊。我們真的不用收拾收拾他,教訓一下,就像兩年前那樣?”
此人正是鐵男,也是四海盟七大舵主之一的鐵堔的兒子,與李雄同歲,兩人臭氣相投,從小便是搭檔。
李雄聞言,英俊的臉上浮現了幾縷惱色,轉瞬又是一陣搖頭,道:“不了,兩年前的事,你別以為白靈不知道,其實她早就已經知道了。並且那件事,讓她很反感。我通過劉英了解到,就是因為兩年前我們把那個膽敢在言語上調戲她的登徒子廢了之後,整個學校幾乎沒有任何陌生人敢跟她講話,這兩年來,她過得比一般人要孤單。嗬嗬,我雖然很想收拾那個姓孟的小子,但我也知道如果我真那麼做了,白靈隻會更加的恨我。而且現在他們隻是一般的朋友關係,認識的時間很短,我若動手,豈非顯得我沒氣量?”
“難道就任憑那姓孟的自由發展?那姓孟的小子車技厲害,就連身手貌似也很不錯,萬一……我說萬一白靈真的喜歡上他,那怎麼辦?”鐵男表示深深地擔憂,之前孟猊發了瘋般向瘋狗衝殺而去之時,白靈的著急與擔心,他可是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