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孟猊雙手負背,泰然而立,平靜地與那紫緞男子對視。
“憑你是卑賤山民,見到尊貴城主,自然要拜,還不行禮?”紫緞男子怒指孟猊。
孟猊一聲冷笑,區區銀月城城主就想讓他下跪,他在下界時,亞木城的城主還是他叔父呢,他都沒下跪過。此人何德何能讓他下跪行禮?
“我是卑賤山民,那你又是什麼東西?”孟猊冷視之。
“你……大逆不道,敢視皇權如無物,找死!”紫緞男子怒喝一聲,從高高的台階上,飄身而下,一抓襲向孟猊,於抓碎孟猊咽喉,要他性命。
“我倒是沒有看不起皇權,隻是看不起你這隻狗在一個勁地亂吠。”孟猊風輕雲淡,眼見紫緞男子飛抓而來,他泰然處之,完全不驚不懼。
就在紫緞男子一爪抓來之刻,孟猊驀然張嘴,吼出震天一響。
這一吼,並非是窮奇嘯月,而是經過他使用過一次窮奇嘯月,也稍微領悟這窮奇嘯月的奧妙。故而剛才這一吼,那是模仿窮奇嘯月,以窮奇罪惡的血脈之力,吼出殺神一怒!
窮奇之力,本就是邪惡之力,遇神殺神,六親不認。
孟猊全力施展之,一道道音波擴展而開,如實質般震在那紫緞男子身上。恁是將他從半空當中給震退了數丈。
隨後,那紫緞男子表麵上看似平靜,可內心當中卻是激蕩不已:“好詭異的音波功,竟震得我四肢發麻!”
紫緞男人雖然驚訝,但竟然被孟猊一吼給震退,這多少有點麵子上過不去。好歹他也是城主的貼身侍衛,在一個罪犯手中喪失顏麵,傳了出去,難免是個笑話。
正要再次動手時,那渾身金甲的老者發話了,“退下!”
紫緞男子聽到老者的話,剛剛擺好架勢,要進攻的他,立即收斂起來,恭恭敬敬地退開了幾步:“是!”
旋即,那金甲老者順著台階,往前走了幾步,凝視孟猊,微微笑道:“少年郎,吾觀你一頭白發,又會奇異音波功,莫是雪族後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孟猊態度冷冽,他本是來將道理的,但城主的“狗”不分青紅皂白,一來就動手,這讓他對這位城主毫無好感,語氣自然而然也就冷冽了起來。
“倘若你是雪族後裔,那麼吾當拿下你,此番你在銀月城大開殺戒,觸犯王法,更在進入王城之後,藐視王權,吾要擒下你關押起來,隨後通知你族大人,要他們給受難者一族一個說法。”金甲老者淡淡地說道。
“隻是要一個說法麼?”孟猊笑了,如此說來,這位老者還算是講道理的。
“那是自然。”金甲老者頷首。
“那麼倘若我不是雪族後裔呢?”孟猊問道。
“你若不是雪族後裔,立刻,當誅!”金甲老者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剛毅、堅決,不容置疑。
“嗬嗬……”孟猊不禁冷笑了起來,“我若是雪族後裔,那麼你們僅是要個說法;我若不是雪族後裔,你們就立刻想殺了我。這種待遇區別可真是大啊,說到底,是你們忌憚雪族,說到底,你們隻會欺壓軟弱。難道此番,你就不問個青紅皂白,隻聽白家一麵之詞,就斷定是我胡亂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