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程放說:“我一共就這麼多了。”
大提壺說:“那不行,少一塊,老子今天就辦了你。”
廉程放無奈,隻得把藥鋪都賠給了大提壺,這才好歹算是送走了這個瘟神。石天賜笑著說:“廉老板,這獨眼龍的哥哥是那麼好當的?以後說話,要小心一點啊。”
說完,和唐憲之揚長而去,留下廉程放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裏,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本來在小城區混得好好的,沒想到兩天功夫就什麼都沒了。他本來還想請主城區的殺手對付石天賜等人,現在可倒好,連吃飯都成問題了,還對付個屁?
賀飛羽第二天回到薛君蘭那裏,將石天賜願意出讓地火樹的事情以及他的條件都告知了師父。薛君蘭十分滿意,隻要能夠拿到地火樹,地坤離火陣的符陣圖當然可以給出去。
她誇獎道:“飛羽辦事越來越幹練了,自己就敢拿主意,是個能幹大事的人才。不像雷奔,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鬧,罷了,這小城區巡檢的活,以後就由飛羽來經手吧。雷奔,你還是給我閉關修煉去吧。”
雷奔聽了,頓時淚奔了,他一直擔任小城區的巡檢,靈石收入不菲不說,到誰那裏誰敢不孝敬?沒想到今天竟然讓師父一句話就給免了,他當然心有不甘。雷奔想了想,說:“師父,您這是偏心。”
薛君蘭說:“我偏心?那我問你,你平日作威作福也就罷了,昨天你怎麼受了廉程放的愚弄,甘心給他當槍使?”
雷奔沒想到薛君蘭竟然直到此事,他回到師父這裏比賀飛羽還早,自然知道不是賀飛羽打他的小報告,他忙說:“師父,我後來不是懸崖勒馬了麼。”
薛君蘭哼了一聲,說:“懸崖勒馬?還不是飛羽替你解的圍?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雷奔說:“師妹也就是幫我解圍而已,難道就能證明她比我強?”
薛君蘭歎了口氣,說:“你真以為飛羽僅僅是幫你解圍?她是救了你的小命!如果不是她及時出麵,你昨天多半要死在孫天賜的手下!”
雷奔聽了,不服氣地說:“就憑他?我可有靈台修為,他才到結界境界而已。”
薛君蘭罵道:“蠢材,如果單憑修為就能判定孰強孰弱,那以後還用得著交手麼?兩個人到一處報一報自己的修為,差的直接自殺就完了唄?”
雷奔撓了撓頭,說:“那師妹是怎麼知道我打不過孫天賜的?”
賀飛羽說:“師兄當時隻顧胡鬧去了,你可曾注意到石天賜取出了一件法器?”
雷奔說:“我還真沒注意,他能有什麼好法器?”
賀飛羽說:“你聽說過如意鱷嘴絞麼?”
雷奔搖搖頭,說:“沒聽說過。”
賀飛羽說:“那可是涅槃級的大殺器,隻要那東西鎖定了你,師兄,你就斷斷不會有機會逃生了。”
雷奔下了一跳,說:“他有這麼厲害的法器?還真是小看了他,不過,真打起來,他也沒那麼容易找到機會用。”
賀飛羽說:“我現在告訴你了,你自然是有準備了,可是昨天如果他用如意鱷嘴絞偷襲你,你會怎麼樣?”
雷奔頓時後背冷汗直冒,別說是涅槃級的法器,就是法相、度難級的法器,偷襲他也夠他受的啊。其實,賀飛羽隻是看到了如意鱷嘴絞,石天賜的寒氤刺心針太小,她沒注意到。不然,她就會知道,隻要動起手來,雷奔的命,多半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說孫天賜要見副城主。薛君蘭說:“讓他進來。”
石天賜進了副城主府,施禮之後,獻上一個儲物袋,說:“這裏就是一百株地火樹,請副城主過目。”
薛君蘭一擺手,賀飛羽上前接過,拿給了她。薛君蘭看也不看,便取出一根玉簡和一個儲物袋,說:“這玉簡裏記載的,便是地坤離火陣的符陣圖。儲物袋裏是靈石,我按現在小城區裏地火樹的價格,又給你加了一層,希望你能滿意。”
石天賜忙說:“這如何擔當的起,就按市價算好了。”
薛君蘭嫣然一笑,說:“這點靈石,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然後,她突然正色道:“我今天還有一件事,想請你詳細說一說,你也知道了,這獨眼龍的探險隊中,有我的一個徒弟,他就是老五,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