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原來男人跟男人竟是如此不同的。身上的他跟華帝根本是兩種不同的男人。他的強勢與孔武有力隻會讓她的心充滿了絕望的恐懼。
她曲起雙腿拚命掙紮,奈何他隻輕笑地一隻腳就牢牢壓住她。
“你還想跑麼?”他一隻手捏著她的臉,麵上滿是醉態的調笑,低沉的嗓音中夾著赤裸的欲望,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沙啞,更添一份魅惑。
“你……你……你放開我。不……”歐陽箬尖叫一聲,隻見他一手把她外衫撕下,那上好的寶和錦幾個宮女撕扯都弄不裂,他一隻手,就輕易地把那件衣服化成在半空中翩翩落下的白蝶。
歐陽箬已哽咽難言,滿麵的淚水橫流四錯,徒勞地抗拒著他的侵犯。嘴裏的咒罵早已經是喃喃的懇求,最後隻剩斷斷續續的嗚咽。
大殿裏一絲燭光也沒有,他如此清晰異常地印入她的腦中。他身上的力量如此強大,一會熱切一會慢斯條理地享用他身下的身軀。仿佛她身上每一絲的隱瞞都是對他權威的挑戰。
歐陽箬無力地瞪著那頂上的鮫綃帳子,眼中的淚若斷了線的珠子落到柔軟的被衾裏,隻倏忽就不見了蹤跡,隻留下一點一點的水跡。
而長夜正漫漫無期,夜風裏帶著酒肉胭脂靡麗的氣息拂過這重重的往昔的華國寢殿,歐陽箬隻覺得眼前昏暗一片,慘白的月光停駐在窗外。
這是連月光都不願踏進的地方。
她終於痛苦地閉上眼睛,一顆晶瑩的淚頹然地落下。
他忽然伸出修長的手去,撫去她的淚,低低地說了一句什麼,摟緊了她,又一次沉在這場被詛咒的歡愛裏。
“都起來了嗎?”似乎是熟悉的聲音在輕聲地問道。歐陽箬翻了個身,心中模糊地想道,定是翠紋來張望她,正問旁邊值夜的靈葉丫頭呢。
“沒。”旁邊的一個人怯怯地道。歐陽箬在睡意朦朧中聽來隻覺得不真實,她忽然微微笑了笑,若是她立刻起身,會不會嚇她們二人一跳呢。
想著想著,眼睛自然就張了開。映入眼簾是一片雪白緋紅交纏的帳子。
自己怎麼會到這裏?華帝昨夜似乎沒有傳詔啊。歐陽箬直盯著帳子,麵上迷茫之色頓生。
“娘娘醒了?”旁邊怯怯的聲音輕輕地問。
歐陽箬伸出手臂,正欲掀起帳子一角,不由愣住了,光滑白膩的手臂碰到微冷的空氣,泛起一片寒毛。自己全身上下竟是裸的。
怎麼回事?她似想起了什麼,定定地扭過頭去,一轉頭,一張陌生英挺的男子麵目陡然印入她的眼中。
“啊!”她顫抖著抓著被衾,隻恨不得能離那人越遠越好。
男子緩緩睜開眼睛,先是定了定神,對上歐陽箬驚恐的眼神,忽然就沉下了麵色。
“來人。”他喚道。帳外幾個人影整齊地跪在地上。接著有兩人恭謹的打起了帳子。歐陽箬才看見地上齊刷刷的宮女早已經等候多時,手捧洗漱用具,低著頭跪侯在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