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爺果真跟著她到田裏去了,不過隻是在地頭站了站,她也知道新平王養尊處優的受不了日頭,而且王爺隻要來露個臉,大家的積極性也就上去了,隻一會便帶著王爺回府了。新平王給她帶了家書,她拆開來看,二哥說家裏一切都好,不用做苦力,每個月還有點銀子拿,生活的很好,讓她放心,又問她過得怎麼樣,讓她好好保重自己。她看著便落下淚來,想自己如此辛苦,還不是想讓家人好過一些。新平王看她沒喝酒就落淚心裏也不是滋味,便說,
“像個小女孩似的讓人笑話。”遞了帕子給她,她也沒接,直接用袖子胡亂擦了淚,說,
“多謝王爺,不如我給王爺吹塤作為報答吧。”王爺點了頭,於是她擺了酒在縣府的院子裏,然後自己坐在台階上吹起塤來,這次吹的是《杏花天影》,自是有一種山水畫似的空靈意境,塤聲渾厚、低沉,沒有半分淒婉的意思來。吹完又陪新平王喝酒,她說,
“我不能喝多了,喝多了總是做糊塗事。”
“什麼是糊塗事?”王爺頗為玩味的笑了笑,
她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不願意再喝了,王爺那肯放過她,隻一味的敬她酒,她總說不能喝了,還是無奈的喝了,最後就醉了。新平王看她喝醉了,便抱了她去內室,抱著她問,
“有沒有想我?”
她便搖了搖頭,新平王很是不滿,彈了她一季爆栗,她吃痛又點了點頭。
“如果一直這樣醉著就好了。”
“醉著有什麼好?”她歪了頭看他,模模糊糊的。
“醉著就很乖了。”
“我一直都很乖的。”
“你說你怎麼感謝我?”
“哦,對了,王爺陪我去種地,是要感謝的,”說罷湊上前來吻了他的唇,他驚訝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本王要你這樣感謝我?”
“王爺不想要嗎?”
“想的,做夢都想。”
“哦,既然王爺想,王爺幫我好不好?”
“幫你什麼?”
“幫我開通運河。”
“原來醉的還不夠,還有心思想這些事。”
“醉的夠了,不能喝了,再喝就做糊塗事了。”
“什麼是糊塗事?”
她又湊上前去在王爺唇上貼了貼,說,“就是這樣。”
“本王喜歡這樣的糊塗事。”
於是新平王再也受不了她的挑弄,便把她壓在了身下,去了衣服,細細的品嚐,嗅了嗅,又親了親,當真是個香香的人兒。
第二日醒來,看到自己在新平王的懷裏,便知道自己又醉了,在心裏罵自己酒醉誤事。但也沒有先前那樣氣憤,都做了那麼多次了,總是有了點小小的適應。新平王也醒了,摟緊了她一些,
“生本王的氣嗎?”他的頭靠在她的頸子上喝氣,
“怎麼敢呢,我要起身了,王爺放開我吧。”
“當真是喝醉了更乖一些。本王真是白白做了那麼多事情。”馮行鈺聽他這麼說,也感覺很過意不去,他那樣幫著家裏人,自是很感激,於是側過頭去在他唇上貼了貼。便起身穿衣,新平王愣了一會,終於知道她在沒喝醉的情況下吻了自己,於是非常開心。她穿好衣衫之後又去替新平王更衣,她也沒做過這些事情,給他穿起衣服來笨笨的,帶子也係不好,腰間的玉佩也掛不上,新平王便說,
“掛不上就送你了,你拿著玩吧。”著了她的手要出去,
真其看到他們一起出來,壞壞的對王爺笑,又看到王爺的衣衫很不整齊,於是走上前去給王爺重新整了衣衫,係上帶子,然後小聲的說,
“王爺這次滿意了,”
新平王便瞪了他一眼。吃過早飯之後,新平王就要回京了,皇上還在等他報告開鑿運河的情況,馮行鈺去送他,說,
“運河會不會從南和縣過?”
“這個不一定,從南和縣有點繞了,我回去和皇兄商量一下。你在南和呆不了多長的,幹嘛這麼為這裏著想。”
“就隻是問問,不要因為我改變你的計劃。”
“好”說完,新平王把她抱在了懷裏,抱了好一會,然後說,
“我走了,隔些時候再來看你。”吻了她的唇,便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