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千暮二人往山下走,準備前往嘯雪村。來到了一個岔路口的時候,看到一個擺在路邊的茶攤,有個年輕男子似乎正在那裏和老板爭執著什麼。
“哎呀,哎呀,老板,老板,你不要這樣嘛,拉拉扯扯的也不好不是。”
“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要把茶錢給我。”
“哎呀,哎呀,老板,你說說,我又不是個貌美女子,你拉著我的衣襟,我也給不了你什麼啊。嗬嗬,嗬嗬”那人嬉皮笑臉地說。
“不行!我這裏隻是一個小本的買賣,你這樣賴賬怎麼能成。我得養家糊口過日子呢!”
就在那男子和老板拉扯之中,他們發現那個男子正是金非南。
“非南兄?!”千夜招呼道。
“哎呀,真是太好了!”金非南沒有直接搭理千夜,反倒是一把把他拉過來,指著他對老板說,“你看,你看,他可是我最好,最最好的兄弟,生死之交。他有錢!他很有錢!我欠你的那些,他肯定會幫我還清的!”
說完,他詭異地衝著千夜笑了笑,並且居然還眨了眨眼睛。
“非南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千夜迷惑地問道。
“哎呀,哎呀,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欠了老板幾個茶水錢而已。”金非南還是一貫嬉皮笑臉的模樣。
“哦,這到沒什麼大不了的,你欠了老板多少錢,我身上還有些錢,我來還吧。”
“看吧,看吧,我就說是最好,最最好的兄弟吧,生死之交吧。夠義氣吧,夠仗義吧。”金非南聽到千夜那樣說,得瑟地向老板炫耀著說道。老板從鼻子裏哼哼了兩聲。
隨後又轉過頭,厚著臉對千夜說,“哎呀,哎呀,其實也沒多少錢啦。也不過就是一兩銀子而已。嘿嘿,嘿嘿。”
“一兩!!!”就連平日最處變不驚,對什麼事都沒表情的千暮此刻也不得不驚訝,略微瞪了瞪眼睛,“你是牛?還是馬?一兩銀子的茶水你怎麼喝下去的?”
金非南仍然一副吊兒郎當的笑嘻嘻模樣,“暮兒妹妹,你別這樣說嘛。那這些茶水也不是我一個人喝的,我不過是請了一些朋友一起吹吹牛喝喝茶罷了。”
“誰是你的暮兒!”千暮生氣地別過頭去,不再理他。
“並且,”金非南有點不好意思地繼續笑著說到,“並且,這是三個月的茶水錢。”
“三個月?”這次連千夜都吃驚地叫了出來。
“老板,你也真是大方,居然讓他欠著三個月的茶水錢。”千夜打趣著老板說。
“這又什麼辦法,這個人好客,可是臉皮卻是極其厚的。我挨不過他,也真耗不起他。”老板點頭哈腰地收了千夜的一兩銀子,說完就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看二位這風塵仆仆,土頭土臉的,又去打架去了?”金非南看到老板走了,心情極好。
千暮仍然別著頭不理他。
“非南兄以後不要如此慷慨了,畢竟你身上的銀子也是有限的。”對於他的問題,千夜不能回答,所以仍然接著剛剛的話題在說。
“哎呀,哎呀,不會了,不會了。”錢都已經付過了,所以金非南擺擺手,顯然不想再繼續說那些瑣事。
他打量了打量兄妹二人,問,“你們從那山上下來,當然,我知道規矩的,不會問你們幹什麼去了,嘿嘿,嘿嘿。不過我想,打聽打聽你們是不是回小廢屋,這總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