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千夜和金非南聽了,相互看來一眼。
“要知道,我們苗疆人最擅長的就是施蠱了,所以我就試著給他們解蠱。”
“然後呢?”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有效的,他們很快都恢複了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多久,那些人就都死了。”說到這裏,彩衣的神情明顯有些落寞。
“怎麼會呢?”千夜問道。
彩衣回過神來,說,“是啊,我也覺得這不可能,所以就悄悄調查。到底是什麼人施的蠱,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本來我已經打探到施蠱人可能的位置了,可是,就被那些人給抓起來了。”
彩衣又把嘴嘟了起來,有點小生氣地說,“他們說,就是因為我,才把那些人給害死的。可是那怎麼能怪我嘛。”
說著說著,彩衣的眼睛裏居然含著淚水了。
千暮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張方帕,遞給了彩衣。
千暮問,“你明明可以自行逃脫,不用被抓,為什麼那麼順從他們?”
彩衣一聽,又開始委屈了,嘟著嘴說,“我拳腳功夫不好,最擅長的就是施蠱。可他們都是普通人,本性又不壞。我一施蠱,他們就會死的死,殘的殘。我覺得這樣做不好。”
眾人一聽,覺得彩衣的本性實在是單純善良。他們相信,那些被蠱毒害死的人,肯定和眼前這個可愛的姑娘是沒有關係的。
他們相互對望了一眼,決定幫彩衣找到蠱毒的真相。
為了防範被外人聽見,千夜將聲音壓低,問道,“你不是說已經打探到施蠱人可能的位置了?在哪裏?我們晚上一起去看看?”
彩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立刻放出光來,她高興地讓鸝鳥啄了一下銀鐲,解了鸝鳥身上的蠱毒,把它放飛。然後沾水在桌子上寫下了幾個字,“清崖寺”。
看到彩衣的這些舉動,千夜和千暮心想,“這個姑娘雖然單純可愛,但看來她的江湖與自己相比,更為老練。”
她的附語術無法控製附語對象的音量大小,所以,彩衣放走鸝鳥,選擇在桌上寫字,自然是為了防範有窺視的耳目。
“隻是,這寺廟中怎麼會有人使用蠱毒?蠱毒不都是苗疆所用嗎?”想必,這個問題是大家心中共同的疑問。
因為這個鎮上的人對彩衣都有戒備之心,所以千夜、金非南和呼蘭笑雪分別去集市上打探清崖寺的具體方位。
“清崖寺?我們這裏有這個寺嗎?”
“清崖寺?不知道。”
笑雪接連問了幾個人,大家的回答都是一樣的。“難道是彩衣姑娘打探錯了?還是她記錯了?”笑雪心想。
正在笑雪出神地想著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女施主,聽說你在打探鄙寺?”
笑雪回過頭,看到一個武僧打扮的人,此人身材壯實,滿臉橫肉,手裏握著一根楠木棍。
笑雪問,“你是清崖寺的僧人?為什麼這個鎮上的人都不知道你們寺廟呢?”
武僧向笑雪行了一下禮,說,“鄙寺隻是一個很小的寺廟,平日裏香火不盛,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女施主打聽鄙寺,是需要做法事還是隻是上香祈福呢?”
“我和幾個朋友從外地來,聽說你們那裏的長壽香很靈驗,我想為我的父親點上一盤。我這就取叫我的朋友們一起去。”
說完,笑雪轉身想去喚千夜他們。
隻聽那武僧大喊一聲,“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