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炫尷尬的一笑,“如此先幹為敬。”
說著仰頭一幹而盡,然後看了一眼唐昴,拱手道。“公子有話請說。”
慕容清道。“不滿諸位,我來此,是因為唐鍥。”
提到唐鍥,袁天機的手略微停滯了一下,然後緩緩地,放下了筷子。
“公子如何得知唐鍥,唐鍥是我們內堂的人。隻是前一次在任務中已經故去了。”唐炫繼續開言到。
“飛鶴不才,略有耳聞。那唐鍥可是死於霹靂堂。”
“正是。”
“諸位可知唐鍥死於何人之手。”
“在下派門人調查過,據說是死於劍傷。想來是一位劍客。”唐炫的回答滴水不漏。
“那諸位可知是何人之劍?”
場麵愈發沉寂,沒有人動作,外麵的天色已暗,隻有風吹樹葉的聲音。
唐昴突然開口。
“唐門不才,如今一無所獲,還請公子指點。”
飛鶴道,“好說。那唐鍥正是死於左使之手。”
眾人的目光倏然集中在熊身上。
“咳咳”袁天機咳嗽了兩聲。
唐護手中的杯“哢嚓”一聲碎裂。“我雖然與那唐鍥沒什麼深交,但是你們殺了我唐門之人還敢到此炫耀,莫不是嫌我唐門無人。
若是如此,唐護倒想討教討教。”
唐護說著,卻不站起,隻是暗中提起內力,手掌一排桌案。
桌子竟憑空被提起,然後一甩。
整個桌子連同酒菜一起向飛鶴公子激射而來。
熊看了一眼,動也不動。
盧笯反手一劃,桌子從中間裂開,向兩處飛散。
由於劈的角度十分精巧,甚至連酒水也沒有撒上半滴。
唐護豁然站起。就要欺身上前。
唐昴突然朗聲道。“護堂主暫且坐下,且聽公子說完。若真要以死相拚,再動不遲。”
唐護聽了,不敢妄動,又席地而坐。
唐昴此時也變了臉色,靜靜站起身。
“昴雖一女子,也是一族之長。公子有話,不妨明言。”
慕容清眯起眼睛。
含笑道。“唐昴,你歸順我大明也有四五年了,這期間皇上與太子可曾虧待過你。”
唐昴麵色稍變。“唐家深受皇恩,無不感恩戴德。不敢懈怠。”
慕容清笑道。“好,唐昴。你隻要答應我兩件事。
唐鍥私自行動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公子請講。”
“第一件,查出與唐鍥此次行動有關的所有人,留活口。太子殿下要他們有用。
第二件,”
慕容眯起眼睛。“你今晚陪我。”
聽到第一件的時候,唐昴心中暗喜。
唐家雖然歸順朝廷已有幾年,暗中作為鷹犬替朝廷打探,控製江湖之事。
但是久則生變,唐家的第二嫡脈,以唐鍥為首架不住中南王的策反,終於有了異心。
此次唐鍥去霹靂堂就不是唐家領的任務,而是他奉了中南王的私自行動。
加上中南王暗中已前朝王室為幌子,暗中拉攏了不少唐門人。
隻是現在唐門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裏卻四分五裂。
唐昴師出無名,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正好借飛鶴之手,整肅唐家。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歡喜,卻聽到了第二件事。
她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著慕容清。
旁邊連盧笯也詫異的回頭。
熊的眼波稍微波動了一下,仍然目視著前方。
慕容清在向他傳遞一個信息,今晚,凶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