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想這些,當務之急還是先和銀月彙合再從長計議,我們攻下靈山應該可以見到那神秘的鬥篷,到時候便能知道這鬥篷到底是誰。”太子拍拍我肩膀說。
我點點頭帶著雲杜若和太子向陸吾告辭,立刻馬不停蹄趕回去,算時間銀月統領的妖族聯軍已經和巫抵麾下的朱厭遭遇,如今還不知道戰況如何,可等到我們趕到龍首之丘竟然就看見銀月的大軍已經占領了通往靈山的通道。
銀月見我們安然無恙的回來長長鬆了一口氣,她應該也知曉陸吾妖眼的威力生怕我們無法應對,當看見我和太子身旁的雲杜若時更加驚喜。
我們把遇到雲杜若和見到陸吾的事一五一十告訴銀月,雲杜若拉著銀月上下打量了半天,就如同太子第一次見到銀月一樣,應該是還沒反應過來那個一直跟在聞卓身邊的白狐竟然是九尾妖狐。
“看來靈山十巫這一次真是出師不利損兵折將,非但沒能把陸吾抓獲回去,還折損了巫既和巫盼兩個大巫師。”太子深思熟慮的說。“如今靈山實力大減局勢對我們越來越有利。”
“不止折損了巫既和巫盼,那個統領朱厭大軍在長留試圖阻擊我們的巫抵也在這裏。”銀月冷豔的一笑自信的說。
“你們攻破朱厭的防線還抓獲了巫抵?”我欣喜的問。
“我原本想留著巫抵的命,可惜冥皇不在那九嬰怎麼會完完全全聽我的吩咐。”銀月淡淡笑了笑指著遠處。
我們順著銀月的目光看過去,在龍首之丘的山巔之上九嬰高高在上的站立,威嚴的警戒著靈山的方向,我對九嬰大喊一聲。
嗷!
一聲高亢洪亮的嘶鳴聲中九嬰從山巔飛向我們,起伏著翅膀落在我們麵前時我們目瞪口呆看著九嬰的脖子上赫然掛著一個人血跡幹涸的人頭。
我定睛看了半天才認出那竟然是巫抵的人頭,驚訝的轉身看向銀月,還沒有來得及問在長留和朱厭交戰的情況。
銀月說事實在長留妖族聯軍並沒有來得及和朱厭交戰,在距離長留五十裏的地方就看見等在那裏正在舔舐眼傷的九嬰,屏漣用妖氣幫其複原後九嬰便一飛衝天向長留飛去,銀月讓霜若統領大軍自己帶著近衛先行趕到長留查探。
可當銀月和近衛到長留的時候,完全被麵前的景象所震驚,數倍於妖族聯軍的朱厭已經所剩無幾,天空中盤旋的九嬰完全殺紅了眼,整個長留的地麵全是血泊和滾滾濃煙,九嬰像是徹底的發狂一般肆無忌憚在空中九個蛇頭水火同攻,長留那些布防的朱厭大片大片在妖火和毒水之中死傷無數。
銀月說妖狐一旦被激怒已經夠凶殘,在剿滅奢比屍的時候我也見識過,簡直是片甲不留趕盡殺絕,可比起九嬰簡直不值一提,好像不把所有朱厭滅殺幹淨誓不罷休。
“到最後我才意識到九嬰的最終目的就是被朱厭團團保護的巫抵。”銀月看著九嬰記憶猶新的對我們說。“直到最後一個朱厭被誅殺,巫抵被九嬰一步步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方,當時九嬰莫名的狂暴和憤怒,我親眼看見九嬰活生生把巫抵撕裂成碎片,然後再吞食下去可卻唯獨留下巫抵的人頭,它一直叼在嘴裏也不知道想要幹什麼,我就讓一目巨人幫其綁在它脖子上。”
在銀月的描述中等妖族聯軍到達長留的時候,整個長留平原儼然成了一個血泊,大家完全是從淹沒腳背的血池中經過,因為聯軍之中大多是凡妖,從未見過如此觸目驚心的血腥場麵。
我明白九嬰為什麼會這樣,這才是真正的上古第一凶殘的祖妖,之前在長留九嬰因為要幫我和太子越過防線,眼睛被蠱雕啄瞎也一直隱忍,而且還言聽計從的等到和銀月彙合。
我對九嬰的叮囑也到此為止,剩下的便是九嬰自己的複仇,血腥是必然的要怪之能怪巫抵惹怒了眼睛中隻有殺戮和嗜血的九嬰,下場也顯而易見,至於九嬰到現在還留著巫抵的人頭到底是什麼原因我也不知曉,不過看著那人頭掛在九嬰的脖子上,本來就殘暴無匹的九嬰顯得更加暴戾和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