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廣畢竟是社會上混的,手下街頭一打聽,便在汽車站找到了擦皮鞋的王涼了。
“涼哥,找的你好苦。”童廣說著就拉王涼上車。
王涼實在沒辦法,隻好請同行幫忙收著他的擦鞋裝備,跟著童廣上車。
兩人坐在車內,童廣說道:“我和我們馬總說了,他願意幫忙,不過他要二十萬,他說查人需要走公安係統,而查一個人在全國的位置,更需要走公安係統,他不是貪你二十萬。他說這不是他要的錢,而是這錢需要一路打點。”
王涼半天沒說出話,自己現在就是沒錢才這樣的,要有錢早就自己去找人查了。別說二十萬,就是自己有五萬,自己都去找一家私人偵探和自己一起跑全國了。
童廣見王涼不說話,知道他為難,繼續說道:“我們馬總也聽過你的大名,說以前和你在拍賣會場競拍江邊項目土地的時候遇到過。”
王涼搖搖頭,他實在想不起來拍賣會場哪個姓馬的和自己打過交道。
“我們馬總說,如果你幫他辦一件事,他也能幫你,不過他要你以後當他手下,幫他處理廠裏的事。”童廣說道。
“給他當手下?”王涼一聽,就感覺不對勁,更不知道對方要自己幹什麼。
“他想幹嘛?”王涼問道。
“你也知道船廠做輪運,很辛苦,回款特別慢。而船員有的幾年都見不到岸。最近一些船工鬧事,讓你出麵……”童廣低聲說道。
王涼立刻擺手:“我能出獄,也在於我以後哪怕擦一輩子皮鞋,也不當混混了,我聽你說的話,你們這個馬總叫什麼?”
“馬興環。”童廣說道。
“對,他這人喜歡借人之手。這事本來他自己出麵就能解決,但是他非要借人之手,這就是這事髒,如果處理好,自然是他功勞,如果處理不好,我說不定還要進監獄,我相信這事應該不止一兩年了吧。”王涼問道。
童廣豎起大拇指:“涼哥不愧是涼哥,一針見血。這事也要從十幾年前說起。”
“十幾年前?”王涼有點心驚。
童廣說道。當初楊家大少爺楊陽卷款逃跑,林氏、梁氏以及楊瞻都成了接盤俠,吃了大虧。加上後來林氏販運毒品,梁氏外逃,楊瞻基本廢了,這時候,就有一些人出來抄底了。
米家也是這時候抄底的,以很便宜的價格買了那塊地。然後就是長達十年的建設。
當時的包工頭叫姓黃,頭皮被開水燙過,臉上皺巴巴的,加上半邊頭都是沒頭發的,大叫都叫他禿頭黃,當時他也承包了一部分項目,等項目完工,發現自己一分沒賺到,還倒貼了幾十萬,便要鬧事。
米家拿著合同,說白紙黑字定的價格,物價飛漲,怪不得米家,打官司,你禿頭黃也贏不了。
禿頭黃就要跳樓。米家一看船廠才建成,還沒剪裁,總不能死人,就說,我把船廠搬運這塊交給你,承包十年,也有油水。
禿頭黃見有承包項目,便也同意下來,便接了下來。
沒想到禿頭黃運氣就是背,不僅遇上物價飛漲,連員工工資都在漲,他之前的預算又吃了虧,禿頭黃見自己連續兩次承包合同都吃了米家的虧,加上這兩年,船廠生意清淡,工資經常拖欠,一拖就幾個月。禿頭黃就借機會拉動大家罷工鬧事,要求漲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