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老板一聽這話,就懂了,王涼投靠梁魏,接過煙啪嗒啪嗒地吸了幾口,說道:“能給我買雙鞋和車票嗎?我想今晚離開元安市。”
王涼一聽,就知道司馬老板要跑路了。
王涼看了看周圍,說道:“都九點多了,很多店都關門了,你要是不介意,我腳上這雙鞋,今年夏天才買的。”
王涼說著,就把涼皮鞋脫下。
司馬正見王涼把皮鞋給自己,連忙換上。
“車票呢?”司馬正還盯著王涼。
王涼攤了攤手,說道:“我現金都給你了,要不你把我那普桑車開走,我報警,說有人盜車。你反正欠了幾百萬了,應該不會在意盜竊幾萬的小車的。”
司馬正見王涼都已經幫到這份上了,說道:“王涼兄弟,你是唯一幫我的,我錢正,不,我司馬正,如果有一天能東山再起,一定報恩。”
司馬正正準備拿王涼的普桑鑰匙,王涼搖搖頭,說道:“你要打我,然後搶。”
司馬正終於懂了,周圍一定哪裏有攝像頭,他司馬正既然要跑路,那就隻能跑絕一點。想著就從地上撿了一個磚頭,對著王涼頭就是幾下,王涼倒下,鑰匙扔在一邊。
司馬正撿起鑰匙,就奔向普桑車,然後點火,消失在夜幕中。
王涼知道,周圍其實沒有攝像頭,隻有紅綠燈那裏有。司馬正打的並不重,王涼撿起轉頭,對著自己腦門又是一下,感覺到了疼。才往外走。
到了醫院,檢查了一下,輕微腦震蕩,問題不大,在醫院吊水的時候,王涼就給梁魏打電話:“梁哥,我被司馬正偷襲了,他搶了我的普桑車,逃走了……什麼?報警?我正想呢,等和你打完電話,就報警。現在還在醫院呢,先和你聯係一下,不是說他還欠你錢嘛。”
梁魏說了好些好話,王涼能聽出了,梁魏那頭應該不止一個人。說不定他們還在得意的笑呢,說沒想到王涼也有被人偷襲的一天。
王涼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司馬正應該已經出了元安市,再想找他,應該也沒那麼容易了。
大概一點多,執勤的警察到了醫院了解情況。
檢查了王涼腦門上有傷口,還搶了一輛二手車,登記完,還問王涼以前是不是和別人有糾紛,王涼搖搖頭,說自己做生意,也不知道哪裏得罪人,沒注意是誰偷襲,沒看清人。
王涼不是真的通緝司馬正,而是把那輛車報銷掉。用一輛二手車擺脫狗皮膏藥,不是為了幫司馬正,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自己有馬興環和梁魏這樣的對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哪怕這個敵人的敵人,已經弱到不能再弱。
就是抱著這樣的態度,王涼幫司馬正逃。
周末來的很快,因為前天吃飯,昨天住院,今天就是周末了。
王涼接到素雪的短信,說讓他早上六點在路邊等她,她要出差,正好讓他陪他一塊出去,順便把他借款的事辦了。
王涼特意定了鬧鍾,早早起床,在街頭吃了一碗雞蛋麵,然後提著一個背包,幾十輛車的登記證,裝了滿滿一背包。
素雪依舊開的是那輛白色豐田商務車。
王涼坐上副駕,問道:“早飯吃過了嗎?”
“沒有。”素雪說道。
王涼本來以為素雪會說吃過,結果沒吃,連忙說道:“要不你買先吃的,餓肚子開車不好,我幫你開車。”
素雪點點頭,把車開到麥當勞,買了點吃的,坐在副駕上。
王涼開車,卻不知道去哪,便問道:“去哪?”
“沿著元安江開,直到海邊。”素雪說道。
王涼有點不解。
素雪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今天是我第一任丈夫的祭日,我想去看看海。”
王涼這才知道,素雪所謂的出差,就是去看海。女人的工作性質,和私事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