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侍女去調製熱水準備給靈瑞清洗傷口上藥,等侍女去備水,太醫閑了下來,阿絲娜才插嘴道:“太醫,幫上神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了吧,在流血。”不知不覺,辛夷整個手已經被靈瑞和他自己的血染的全紅了。
“那,讓上神先給我看看你的手吧,姑娘身上髒汙太多,若是不及時處理,會感染。”太醫邊說邊從藥箱中取了紗布和清酒。
清理包紮了辛夷手上的咬傷,侍女也將水端了過來,靈瑞全身也就隻剛才那一條蝕骨海蠕蟲。太醫將原先的藥粉抹去,用清酒清洗了靈瑞的釵傷又填了些藥進去,以防等下擦洗身體的時候汙水會流入傷口才離開,讓侍女過來將靈瑞全身血汙擦洗幹淨。
侍女在處理傷口,辛夷這才隨著阿絲娜到了房間外。
“上神,姑娘由侍女照顧,不會有事的。”見辛夷還是不自覺的往房間看,阿絲娜忍不住提了一句,他才回轉過來:“靈珠君,借一步說話。”
兩人一直走到花園,辛夷才道:“如今前方局勢尚可,本尊已將破天海星流陣的東西交給了貪狼和禦隼。“
“那可要多謝上神了。”阿絲娜親耳聽聞前方戰事平穩,心中那根弦才鬆了鬆,看著辛夷的表情平靜了許多,她才開口問道:“靈瑞姑娘……是為何被敖乾抓到西海的?”
聞聽阿絲娜的話,辛夷搖了搖頭:“天庭怕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敖乾知道我派靈瑞去取東西才想著劫她拿東西,結果受了一日的鞭刑,若不是救下,恐怕就熬不到現在了。。”
“說到底姑娘是因為阿絲娜和鮫人族才受的傷,是阿絲娜虧欠了姑娘。”想起剛剛靈瑞滿身是血的樣子,她真的難以想象,她一個姑娘如何能受的了一日的鞭傷。
對阿絲娜的說辭,辛夷不置可否,隻是淡淡一笑:“這些都是虛的,望靈珠君別忘了你與本尊之間的約定才是。”
阿絲娜點頭:“這是自然。”
兩人正在說話,突然有人來報,說前方來了新的軍報。
阿絲娜聽了那人耳語,臉上顏色變了幾變,那人退下後,阿絲娜才道:“上神,他們沒能破陣。”
“什麼?”辛夷也有些不可置信,隨手附上眼前的一朵薔薇,如果按大荒物集所載,天海玲瓏是女媧心頭之血所致,屬陰,遇破陰,比以陽克之,而他的金烏玉燧屬至陽,若是投射到了對的陣眼,應是可以破陣的。可轉而再想,這大荒物集已是萬年前所著,怕是西海對陣眼進行了改造。
“上神?”看著辛夷對著麵前的花佇立了半晌卻不說話有些焦急。
辛夷回過神來:“此事急不來,敖乾怕是對陣眼做了改動,但大體卻仍是以天海玲瓏為主,靈珠君,還是先讓禦隼將軍和貪狼將軍對天海星流陣保持如今的攻勢,找到陣眼,其他的再商議。”
“那,我先去安排?”雖然辛夷說不急,但說真的不著急是假的,既然辛夷說了,他心中應該也已經有了打算。
如今辛夷對天海星流的問題並不擔心,貪狼破軍都是身經百戰的,七殺已經去芥子院找其他記錄了,如今倒是靈瑞,魂魄不附體,就很有可能再死一次,而再死了也就沒有再築體的必要了。
阿絲娜去安排軍前事宜,辛夷又回到了客房,回來時隨手在花園折了兩朵帶葉的薔薇交給侍女插瓶放在靈瑞的床頭。自己去換掉了戰甲換了常服,摸著那還帶著溫度的戰甲,他幾乎都要忘記上一次穿戰甲是什麼時候,什麼感覺了,可那種感覺,有時候還是不要想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