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海軍營主帳中,敖乾知道有人悄無聲息的將療愁換成了花瓣人,正在帳中大發雷霆,隨即就將那執鞭侍扔進了軍牢吩咐鞭殺。
“亁兄也不必如此生氣,人既救了便救了,那辛夷即使拿到了又如何。”奎野翹著二郎腿半躺著在小榻上看著敖乾氣的臉白。
奎野雖然勇武卻自大的很,若不是要借著獸人族的兵力,他也斷不會答應奎野和妹妹的這門親,敖乾冷冷掃了奎野一眼沉聲道:“雖已經改了陣眼,如今天海星流陣與往日不同,但其根本仍是天海玲瓏,他既得了金烏玉燧,破陣隻是時間問題!”
奎野嗤了一聲:“這幾日交戰下來,他們也未討到好處,若是擔心陣眼被他們找到,那就速戰速決。我父親已經從獸人族又調了三萬親軍過來,想必今日下午就能到,加上西海的兩萬水軍,五萬敵他四萬,還怕敵他不過?”
敖乾聞言,不說話,隻是看著眼前的布防圖,光憑數量對於身經百戰的天兵天將來說並不能成為取勝的關鍵,如今,隻有再次變化陣眼,將天海玲瓏的威力發揮到極致,才能真的速戰速決。雖然他往日對天海星流陣研究透徹,可如今要再換陣眼也是有些困難。
“誒?我說,你想什麼呢?”奎野看敖乾一直不回話有些不耐煩。
“無事。我出去一趟,你留下隨時看看有沒有新的軍報。”說罷,站起身離開了營帳。
奎野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抓起邊上的葡萄一把塞進了嘴裏:“這破陣我看你還能研究出什麼花來。”
前線上,雙方都暫時停止了廝殺,天海星流陣擋在兩軍陣地中間,兩軍廝殺,除了人多勢眾以外,對於神族大戰,仙力也是很重要的,而天海星流陣對於非起陣者之外的人或者仙的仙力都有吸收作用,入了陣,稍微資質平庸一些的天兵天將進入瞬間就會變成如凡人一般隻能憑血肉廝殺,若是受了傷,就會被吸盡骨血祭陣。
辛夷站在帳篷頂上,帶著鹹腥血味的海風拂過臉頰和發梢,風中夾雜著細小的灰,不知道是衣履的遺痕還是魂飛魄散的悼跡,帶動衣袂飄飄,看著眼前被特意隱掉了陣眼的天海星流陣。帳篷頂軟也本承不住一個人的重量,但他卻似蜻蜓點水一般,沒將那帳篷頂踩陷分毫卻能巋然不動。
禦隼也跟著站了上來:“上神,這陣眼可有眉目了?”
他搖頭:“敖乾既然有心換了陣眼,就不會這麼輕易被我們發現。”
“聽探子來報,獸人族又派了些親兵過來助陣。”禦隼望著遠方的西海軍帳,內心不知道該是憤怒還是畏懼,他知道遲早會有這一戰,但西海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
辛夷側頭看了眼身邊的禦隼,才想起阿絲娜給他的那封信,從袖中將信取出交給他道:“獸人族的援兵到不了這裏了,我來時就得到消息,讓人去給七殺報了信,此刻,七殺應該已帶著天兵將他們攔了下來。這是靈珠君給你的。”
禦隼接過信卻沒直接打看,信封彌散著她身上特有的那種香味,他手指在禦隼親啟四個字上摸索了摸索揣入了懷中,驚詫的看著辛夷:“上神如何得知的消息,我也是剛才知道的。”
“這個不便說。不過也隻是些外圍的消息,順便得的罷了。“他說的雲淡風輕,可禦隼的眼裏還是閃過了敬佩,上神果然是上神。
兩人正說著,前方又傳來了號角聲,想是西海那邊又開始進攻了,禦隼從帳篷上跳了下去回到了軍帳與破軍和貪狼前去迎戰,辛夷則繼續站在高處,看著陣眼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