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1 / 1)

第 18 章

那天晚上,嶽郅和沒有見到曉蒙,車子拋錨,壞在了半路。第二天又有一樁國外案子急著去解決,就這樣,一走便是半個月。傍晚的時候才到上海,從飛機場一出來,嶽郅和便直接開著車子到老宅子這邊來。

銀色世爵剛一停穩,便有做事的出來候著。等在最前麵的是管家霍彥,見了嶽郅和便笑臉相迎。“嶽先生,有些陣子沒見你了。”嶽郅和也是客客氣氣的笑了笑,問著:“塗小姐在做什麼?”

霍彥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輕輕咳嗽,然後接著說:“嶽先生怕是有所不知啊!塗小姐已經失蹤好久了”嶽郅和一聽此話,頓覺吃驚,但表麵上依舊是不露聲色的樣子,隻是淡淡的問:“哦,是麼,我知道了。”他沒再多說,衝霍彥招呼了一聲,便重新開了世爵,調頭離開。霍彥看著車子次般揚長而去,不由得歎了口氣。

朗逸夫如往常般,依舊在書房待著,由於自己這裏的變故,他和顏舒彤的訂婚典禮被推上日程。至於塗曉蒙,那就是從未存在過一般,被自己抹殺的幹幹淨淨。其實早在四天以前,手底下的人便已經打探到曉蒙的下落。但是他卻一直遲遲未動。也許是不敢見她,也許是不想見她,又或者更多的原因隻是他累了,不想再玩下去了。因為局麵已經有了超出他控製的苗頭。所以必須停下來,唯有懸崖勒馬,才不至於跌得那麼痛。在塗曉蒙失蹤的這半個月裏,他思考了很多。

必須承認的是她在那個夜裏因為情緒失控而說的話並非都是假的。他是自私,是真的有企圖。在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心裏便存有了不好的念想。於是找到她,即便是心懷不軌。隻不過,他太虛偽,不情願去麵對。於是,麵對嶽郅和接二連三的質問,他不是不心虛,不是不內疚。但是私心卻終究是占了上遊。現在想來,也隻覺得自己好笑,三十多歲的男人了,居然還是這樣天真。是真的不應該。

於是,他不想再打擾到她。彼此的生活軌跡本來就是迥異的。不同世界的人,就應該在自己的世界裏帶著,有了交集,便是罪過。那麼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快和顏舒彤訂婚。老太太有過承諾,訂婚典禮一結束,所有郎氏企業的股份便收歸他的名下。隻是……

“郎先生,嶽先生到了。”

朗逸夫的思緒被打斷了,他愣愣的沒有馬上答話隻是擺弄著手裏的鋼筆。大班係列149的萬寶龍鋼筆,六千多一支,就這麼在他嶙峋的指骨間一圈一圈地轉著。門外頭做事的又重複了一次。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嗯,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做事的始終耐心地在門口候著,聽了他的話,才回了一聲,退下去。

嶽郅和坐在廳子裏,還是用了上好的雀舌做招待。朗逸夫還沒有過來。這一次,他沒有去書房找他。其實在來的路上,心裏便隱隱覺察出什麼不對勁,而且很有可能與自己有關係。出去半個月,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還是快回來的時候,從覃睦榮那裏聽說了朗逸夫要訂婚的事情,當時就意外的很,知道一定是有事情了。於是今天一回上海就到曉蒙那裏要問個究竟。誰曉得,當初的假新娘,如今連個人影都沒了。這才急急的來找朗逸夫,他其實明白,朗逸夫心裏還橫著梗子,弄不好還不一定待見自己。那人小時候就這樣,什麼是憋心裏,也不問為什麼,就是和你來冷處理。嶽郅和等著急,一杯上好的茶,也失了興致,沒喝上幾口,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