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挺有意思,在這裏思索了起來,可能你都還不知道在你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見到你就倒在血泊邊的地方,整個人的睡相別提有多狼狽了,還是我讓我們局裏的女警為你理的發型,要不然,都不知道你成什麼樣子了。”
走進審訊室的是一位身材結實,穿著藍黑色警服,並戴著黑色墨鏡的中年男人,棕黑色的臉,仿佛是在非洲曬過的一樣。
他的腰間還別著一本不是很厚的黃色的本子,本子上還夾著一隻黑筆,筆杆子露在了外麵。
中年男人端起了桌上早已經置好的一杯熱水,吹了吹氣,便就喝了下去,幹淨利索。
經這位警察這麼一說,江夏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之所以有這麼整齊的頭發,劉海,是有誰早就已經幫自己整理好的,隻是為什麼不幫自己換件合適的衣服呢。
中年男人在桌子前的某一個椅子上直接的坐了下去,順便,摘掉了臉上的黑色墨鏡,頓時,中年男人的麵容,便顯現在了江夏的麵前,看起來挺嚴肅的,一副大眾臉,並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你的名字叫做江夏,出生在C市白虎區的一個叫棲霞鎮的地方,具體一點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在昨日晚上十點左右,入住了東皇路的一家賓館,名為銀漢,所住的房間號是509,對吧?”
這位中年男人翻開了隨身攜帶的那個黃色的小本子,一本正經而嚴肅的在江夏的麵前,一一的說著。
對於這位警察所知道的這些,江夏並不覺得什麼驚奇,畢竟這裏可是警察局,知道一點個人的信息,也是正常的,而自己,也成為了受牽連的人。
江夏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警察望了江夏一眼,便低下了頭,盯著眼前的黃色小本子,緊接著又說道。
“後來,我們詢問了前台的小姐,問及了511的房客,當我們要511房客身份證信息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被黑了,查詢無果。”
警察抬起頭望了江夏稚嫩的臉一眼,又道。
“於是,我們要到了隔壁509房客的信息,也就是你的信息,而後我們發現,509的房客隻有一名二十歲的男性,名字也叫作江夏,之後,我們調查了當晚住過賓館的房客,發現,叫做江夏的也隻有那一個。”
警察所講的每一句話,都讓江夏驚慌失措,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的擔心,明明自己有不是凶手,何必會懼怕這個。
“所以,我們有了兩個結論,第一,你是殺死被害人的凶手,而且一屍兩命,另一命,就是住在隔壁的人也同樣叫做江夏的一名男性。”
警察頓了頓,對於第二個觀點,表現的甚是遲疑,江夏看得出來,自己這次是凶多吉少,興許是被警局列為了頭號通緝犯。
“其二,你就是隔壁的509的房客,那位叫做江夏的男性,也許,我們不該這樣去下結論,一夜之間,讓一位男性變為眼前的這樣的女性,就現在的醫學水平,還是無法達到的。”
聽著這話,江夏便連忙站了起來,要進行反駁,畢竟,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也同樣的知道是誰殺害了那位叫做肖良的男生。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就是我殺害了你所說的那位叫做肖良的男生了。”
警察搖了搖頭,不加掩飾的將江夏的話給否決了,便解釋道。
“不過,我們並沒有在死者的身上有發現屬於你的任何的指紋,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並不是你,但即使如此,你也免不了嫌疑,其一,就是你的身份。”
從警察的話中能夠很明顯的聽出來,自己的身份是已經被他知道了,但是,他的心似乎還在掙紮著該不該相信有女體化這樣的事情,畢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變性手術,也絕對不可能在一夜之間變成這樣的。
變了一個人,指紋變了,其他的都變了,身份證這樣的東西,已經證明不了她現在的身份了。
警察從剛才的無奈之中清醒了過來,他不知道該何讓麵對眼前這個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案子,他歎了口氣,才極不情願的問道。
“你知道那位叫做肖良的男生是誰嗎?小姑娘。”
江夏搖了搖頭,對於這種事情,當然是不知道的啊,自己也不過是路人而已,當時碰巧的路過罷了。
警察似乎是早就知道江夏會如此的回答,便也不顧忌的將死者的身份一五一十 的告訴了江夏。
“肖良,玄武區區長肖秀的獨生子,本來,我是不該告訴你的,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能夠對這個案件有幫助的,也就隻有你了。”
中年警察的這一番話,讓江夏知道了案件的重與輕,區長的兒子,死在了賓館的那樣的地方,肯定是會引起高度的重視的,而且之後的事情,自己肯定逃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