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芷慧從車庫裏取出了車子,就是那輛黑色的光速牌轎車,經過了幾日陰暗房間的洗禮,這輛名貴的車子車子卻是布滿了肮髒的灰塵,可出了房間之後,車子像是變換了一般,頓時光鮮亮麗了起來。
她的手搭在了車窗上麵,另一隻手則灑脫的握著方向盤,望向了窗外還站在一邊的江夏,便點起了一隻香煙,朝著窗外撒了撒香煙,這才道。
“走吧,上車了,還在等什麼呢?”
聽著,江夏便向著車子走了過去,可還沒等江夏走上車子的時候,在陳芷慧那輛轎車的前方,卻是駛來了另一輛同樣是黑色的車子,不過卻是破舊的很,與陳芷慧這輛光速牌轎車完全不在一個牌麵上。
望著緩緩駛來的車子,卻是讓江夏以及陳芷慧緊繃了神經,雖然那輛車是不足以與這輛光速牌轎車相比的,但是那輛破舊的車子明顯的是被改裝過的,窗戶是防彈的,就連輪胎都被改裝過,隱約的能夠從側麵看見有刀子的痕跡。
此外,車子上的人,似是不少,除了開車的那位因為特殊玻璃的關係有些看不清是誰外,在副駕上的坐上還坐著一個人,但也同樣的看不清,不過隱約的能夠看得出來是一個女孩,穿著黑色的棉襖,其餘的就再也看不出來了。
奇異車子的到來,也讓陳芷慧把神情轉移到了那車子的身上來,在沒有弄清楚車子來者是惡是善之前,陳芷慧始終覺得那車子是來者不善的。
車子還在緩緩的駛來,像是一頭犀牛一般,凶猛的向著陳芷慧的車子駛了過來,發動機轟隆隆的聲音,連空氣都仿佛在振動著,而直到那輛車子距離光速轎車隻有不到一米的時候,那輛破舊的轎車這才不舍的在那輛車子前停了下來,踩上了油門,拔下了車鑰匙。
因為江夏距離這輛車子也不是太遠,所以要看清車子裏的人是誰,也不是太難,但是最先入眼的,卻是乍看之下眼熟的一個女孩,女孩坐在駕駛座上,正在拔下安全帶的鎖扣。
至於副駕駛座上的人是誰,江夏就是有些看不清了,除了知道穿了什麼衣服之外,就不知道關於那人的任何事情。
但正當江夏還在打量著這車子上的人的時候,一隻胳膊上戴著大手表雪白細嫩的手從車子裏伸了出來,輕輕的推開了車門,也直到這人完全下來的時候,江夏這才看清了那人是誰。
穿著一身棕色長款風衣收腰外套,臉上戴著一副黑色某版圓臉墨鏡,敞開的外套內,黑色的修身毛衣依稀可見,她下了車子,伸著食指向上抬了抬眼鏡,但見到江夏在這裏也沒有說話,便直接的向著陳芷慧的那裏走了過去。
與昨天大為不同的裝束,卻是讓江夏看的大開眼界,仿佛是麻雀變了鳳凰,尹雪一下子就成了明星,她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裏,趴在了陳芷慧探出頭的那個窗口處,一隻手拿下了眼鏡,就那樣盯著陳芷慧看。
在尹雪走開了之後,那車子的門卻還是沒有完全的關死,江夏隔著這個空隙,卻是剛好的能夠看得到副駕駛座上的人是誰,雖然隻有一個側臉,但是那熟悉的感覺,讓江夏一時難能相忘。
憑自己的直覺,江夏就堅信了那人不是別的,正是昨日裏,在軍營裏見到的那個女人--何玲,玲姐,江夏沒有想到,尹雪居然把她都給帶來了。
但在隻有一瞬眼之後,何玲便悄悄的將車子的門給關上了,因為她帶著一副和尹雪差不多的墨鏡,所以才沒有注意到在一邊的江夏,但是這時髦的裝束卻給了江夏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見到了尹雪換了一張這麼時尚的外衣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陳芷慧嘴角上揚著,露出了嗬嗬的笑意,在她看來,無論尹雪換了怎樣的衣服,人還是原來的人,心還是原來的心,笑道。
“怎麼,尹雪小姐,穿著這麼漂亮的衣服,卻開著這麼破舊的車子過來,要做什麼啊,嗬嗬,這不都要去白虎去的公安局了嗎?”
聽了,尹雪無奈的低下了頭,嘴角上揚著,露出了嘲諷的笑,對於她來說,陳芷慧的話就是一句笑話,這才緩緩的說著。
“去白虎區?嗬嗬,做夢的吧,今天你要是不拿出那兩百萬,就別打算從這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