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劉仨的家裏可不如陳芷慧的家裏富裕,陳芷慧住的是別墅,可她劉仨住的卻是公寓,又遭又亂,雖然從遠處看得見這三三兩兩棟的高樓在一起覺得非常氣派,可是走進了就覺得也就那樣,樓道窄的都走不下一個兩百斤的胖子和一個一百二十來斤的瘦子。
陳芷慧將車子停放在了三號樓下靠裏麵的停車位上,隨後便就下了車,伴著江夏一起,向著樓上走去了。
劉仨的家住在三號樓的五層,上樓梯之後左轉的位置,綠色的門,門上還貼著一個倒著的“福”字,言喻著福到了,門前還有一個上了鏽的鐵門,緊鎖著。
陳芷慧是有些年沒有見過這個劉叔了,至少也得有三年了,這三年,陳芷慧也大致都忘記了這個劉仨是長什麼樣子了。
隨著陳芷慧按響了綠門上的紅色門鈴,等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裏這才傳出了緩緩向門這裏走來的腳步聲,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疙瘩作響。
“是誰啊,大清早的來敲門,還讓不讓人睡覺啦?”煩躁的聲音伴隨著一隻粗糙的老手緩緩的打開了綠門,待門打開了一半的時候,這才看到了一個留著光頭的,穿著黑色毛衣的四十來歲中年男人探出了個腦袋,神情迷迷糊糊的,感覺才睡醒。
“劉仨叔,是我啊,我是芷慧,難道你不認得我了嗎?”陳芷慧將身子向前傾了傾,唯恐劉仨聽不清,便輕聲細語的問道。
劉仨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一見到了陳芷慧,這頭便立馬縮了回去,氣喘籲籲的猛地將門關了上來,臉上夾著汗,背靠著門,不敢回過頭去,嘴裏也連忙的反駁道。
“你可能找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什麼叫陳芷慧的,我姓劉,你姓陳,我們能有什麼關係,你看,對吧,而且,你還穿的這麼時尚,我們怎麼可能會認識啊。”劉仨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著,神情著實是顯得不正常。
陳芷慧聽了,確實是覺得不對勁了起來,她皺著眉頭,歪著個腦袋,望著麵前的這扇貼著紅色福字的綠門,以及防盜門,拍打了兩下門,卻始終得不到半個回應,憤怒的陳芷慧知道溫柔對於這個厚臉皮的劉仨叔是沒有用的,便就大聲怒道。
“你給我開門,你要是不開門,我就賴在這裏不走,好歹你和我爸也是認識的,玩的那麼好,怎麼,現在就開始玩失憶了嗎?我不管之前有誰和你說過什麼話,但隻要你開了門,你還是我的劉仨叔。”
話傳到了劉仨的耳朵裏,他的心還在顫動著,今天早上,尹雪和何玲的話,還在他的腦海裏回蕩著,他收了不少的錢財,所以做事不能昧著良心,何玲和尹雪威脅過自己,自己這才把照片給了尹雪她們。
他能想象的到,陳芷慧知道照片上的事情是真的之後的感情會是怎樣,她會想盡辦法去恨陳歐,還有可能會殺死他。
劉仨對於陳芷慧來說,算是很痛愛自己的,每每上自己家的時候,都會帶來好多的零食,所以,劉仨不能和陳芷慧斷裂親情,在再三思索之後,這才把綠門和防盜門打了開來,步調沉重的向著陳芷慧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麼近的麵對著許久未見的劉仨叔,卻是非常陌生的,因為三年不見,一切都已經改變了許多,尤其是那個光頭,陳芷慧記得他有過發型的,許是因為有了什麼病,這才成了禿頭。
劉仨的神情卻是沮喪著的,他不敢正要去看陳誌輝,因為剛才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讓劉仨覺得內疚,可陳芷慧並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是徑直的走進了屋裏去,用一種好奇的眼光去打量著這個小房間。
整個房子,也就隻住了劉仨一個人,說到這點,他倒是挺可憐的,陳芷慧記得是五年前,也許更早,劉仨的老婆和她11歲的的女兒出了車禍,一輛大型的掛載車,直接砸在了這對母女的身上斃命。
從那件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劉仨也始終一人未娶,這倒是成為了他內心裏的一個解不開的心結。
見到了沙發,陳芷慧便就一屁股坐了下去,見麵前的茶幾桌上有茶水,便也就無所謂的喝了起來,江夏就在陳芷慧的身邊,陳芷慧去哪裏,她就去哪裏,她見到劉仨還該站在那裏,便問道。
“劉叔怎麼不坐啊?芷慧姐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