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江夏也不怕將那把血影堂而皇之的亮出來,於是,便彎下了腰,將腳脖子處的匕首緩緩地拿了出來。
頓時,匕首暴露在空氣中,那張建望了過去,滿臉欣喜,卻是不語,心裏已然是嘖嘖讚歎了。
江夏為了表示自己的並沒有惡意,便要將手裏的匕首,給扔到遠處的椅子上,不過,張建見了,卻是連忙的製止住了,卻是道。
“你收下就好,不用放在別的地方,我難道還會對你這小毛孩子有所防衛不成?真的是笑話。”
張建的這番話,卻是對江夏的做法,充滿了鄙夷,江夏不是一個愛拍馬屁的人,便也是就此收回了要扔掉的匕首,重新的放回了左腳脖子處的地方,這才直起了身子,一臉嚴肅的望著張建。
“哎哎哎,別這麼嚴肅好嗎?咱好不容易見一見麵,你瞧你這臉色,就跟我欠了你百八十萬一樣,哎呀,現在的小毛孩子,真的是沒有一點樂趣。”
見到江夏擺出的這一臉憂憤的樣子,卻是讓張建覺得有些氣憤,便是伸著手,指著江夏的那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的臉,語氣憤怒地罵道。
聽著,江夏就覺得別扭了,這個局長是有病呢?還是沒事找事呢?但江夏就偏不按照他的想法來,依舊的擺著那種張建欠了自己百八十萬的表情,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聽罷,張建,倒是覺得無奈,雙手撓了撓頭,一臉鬱悶的樣子,但是在片刻之後,難看的神情,這才逐漸的消散在了臉上。
緩緩地抬起了頭,望著與自己相隔不過幾步的江夏,臉上的神情,卻是變得嚴肅了起來,輕皺著眉頭。
“什麼事情,我就直說了吧,安小熙已經將你這幾天經曆過的事情通通告訴我了,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讓那些稽查暫時要把你給送到我這裏來嘛?”
聽了張健的話,江夏對於張建要說的事情,興趣也是油然而生,不得不說,江夏卻是很好奇的,身為執行局的局長,懂得的事情,肯定比自己還多,搞不好,張建會知道章天語給自己下的是什麼藥。
“為什麼?不是說直接將我送到白虎區的公安局,然後聽候李煌的發落嗎?沒錯,是我殺了他的兒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死了之後,大不了一了百了。”
江夏的口氣倒不是很好,不過,張建聽了,卻是沒有什麼,還會心一笑,回答道。
“哈哈,其實讓你來我這裏,怎麼說呢,也是為了你好罷,你應該知道,當初市長組建執行局是有多麼的費心費力吧?每一位被選中,進入到執行局的人,都是受過挑選的,所以,就算是市長,也不希望養了這麼久的兵,因此而走進監獄,少了一份戰力。”
張建的這番話,江夏大致能夠知道,這是話裏有話,就是想告訴江夏,要處死自己,也是被逼無奈的,他們也不想對付自己。
但是白虎區的區長--李煌在這裏,不處死江夏,會讓市長很沒麵子的,很容易被下級舉報,說知法犯法,然後市長就糟糕了。
“我們看過了,當晚的監控探頭,卻是發現了李閑對徐萱實施的侮辱這種暴力行徑,隻是監控探頭裏沒有拍到就是了,我沒有找了全部的監控探頭,都沒有拍到是你殺了李閑。”
當聽到徐萱受到李閑的侮辱的時候,江夏覺得後腦勺發涼,難受的很,臉色也是顯得慘白,雙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頭,臉上露出了憤怒。
要不是張健說起,江夏都不會知道李閑對徐萱實施了如此暴力的侮辱,這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既然都沒有拍到是我殺害了李閑,那他李煌又是怎麼知道的?有心理感應不成?還是誰向李煌告密了?”
江夏沉住了氣,微低著頭,一臉憂憤的,輕聲向著一邊的張建問道。
張建是一個能夠分清黑白的人,對於他來說,李閑強奸了徐萱,江夏為了救徐萱,而殺了李閑,這是正義的行為,是非常值得肯定的。
就算是自己,也會去殺了李閑的,再者,徐萱是李閑殺死的,這更加給李閑扣上了罪名。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回想一下,當時在場的還有什麼人?會不會是他們將視頻什麼的拍了下來,然後發送給了李煌,從而利用李煌,借刀殺人,有沒有這種可能?”
張建說的話,卻是讓江夏覺得眼前一亮,腦海裏一道光芒閃現,頓時,兩個熟悉的身影,便是顯現在了江夏的腦海裏,那兩個身影,江夏是不會忘記的,一個是何玲,另一個則是尹雪。
如果真的像張建口中所說的那樣,有人暗中拍了什麼照片,那麼,肯定就是她們拍的,因為尹雪要聽候何玲的差遣,所以,罪魁禍首,必然是何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