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心一下就被揪緊了,他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如果西藏才是安全的,那豈不是說,首都也淪陷了?”
呂書記露出一副先知先覺者一般的神色:“那還用得著說麼?在這種情況下,還談什麼首都不首都,我猜首都的情況可能比這更糟糕。因為……難道你沒發現,越是大城市,越是人口多的大城市,蟲子就越多。”
聽到這裏,郭浩心中一時思緒雜亂,霍地站了起來,然後一聲不吭地向外走去。
他的心中倍感悲哀,郭芙才是花季少女,叔叔是父親的唯一兄弟,還有慈祥護犢的嬸嬸,他永遠都忘不了嬸嬸為了給他們爭取一點點的機會,向張玉媛苦苦哀求的場景。
這些都是他的骨肉至親啊,郭浩的心在流血,他的臉色鐵青,不自覺中一股蕭殺的氣機在他的身邊氤氳。
郭浩離開了體育休閑館,向公園的其它地方走去,這座定位於服務民眾,健康市民的公園,占地麵積超過超過百畝。
要想在這裏尋找到那些毒飛蛛為什麼不前來侵犯的原因,實屬難事。
郭浩認真觀察周圍的一切,公園的綠化麵積占到80%,難道是這些樹麼?郭浩覺得不像,樹木是這些飛蟲最好的棲息地和拉網的輔助工具。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他慢慢地往公園深處走去,他收斂心緒,全神貫注,因為這種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在公園的東側,是一大片的植物園,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隨處可見,這裏是公園的肺,為這個平時裏人頭攢動的免費公園提供著新鮮的氧氣。
但這裏是不開放地帶,因為密林好比原始森林,無法進入,平時市民是不會到這裏來活動的。
郭浩站在森林的邊緣望去,看不到任何東西,隻是一片大海一般的綠色,那是植物的獨特輝光。
但是他突然感覺到一絲寒意,那是被人監視的感覺。郭浩有這個經驗,如果監視的人有下手的歹心的話,他的心髒就會有刺疼的感覺。這種第六感已經很多次幫助他逃脫了蟲子的毒手。
他突然舒了一口氣,甚至伸了伸懶腰,然後從貼身的兜裏摸出一根煙來,點了幾次才點著,煙絲還是很潤,抽起來更加嗆。不過郭浩不在意這個,眯縫著眼睛狠抽了幾口,然後對著空中吐出煙霧來……
對方會藏在哪裏呢?
郭浩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管盯著他的是人,還是蟲子,現在這東西絕對離自己不超過100米,可是100米內,還有什麼能夠瞞得過他貫注了墟能的雙眼呢?
他之所以噴出煙霧,就是要用煙霧來掩蓋自己的眼睛。如果監視一方看到他雙目放射藍芒,那可就打草驚蛇了。
在一片綠色的海洋中,他驀然看到了兩點白色的輝光,那當然不是樹林裏的縫隙,陽光在他的墟能注視下,是溫暖的黃色。
白色的輝光,那應該是人類,可是為什麼隻有兩點輝光呢?唯一可以解釋的,那就是此人全身都用一種特殊的辦法隱藏起來,隻露出了兩隻眼睛。
一般而言,普通的衣服是不足以掩蓋人類的自然輝光的,那此人又是用什麼辦法掩藏自己的輝光的呢?此人隱藏在這片大約二十畝的森林裏,現在攀援在離地二十米的樹冠之上,儼然是這片林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