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懷鬼胎相視而笑,唐波離開了酒店,他交代了黑皮幾句。
“你想辦法混進醫院,把那娘們給我幹掉,記住別把事情鬧大了。”黑皮應聲去了,唐波上了一輛黑色路虎車,沒人知道他上的是誰的車。
杜雲姍已經找過吳起兵了,聽說要提拔當局長,難以掩飾心中的熱血,拍著胸脯說道:“縣長,您就放心吧,早就看廖鐵杆不順眼了。”
吳起兵答應廖震天去了薛釗那裏,一見到薛釗,廖震天就叫苦連天,直呼冤枉,一臉委屈說道:“書記,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薛釗早就想除掉他了,聽完他的牢騷,怒道:“鬧完了沒有,都是你幹的好事,還有臉在我麵說委屈,你這個局長從現在開始就別幹了吧。”
“這……書記,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啊,那些事都是你吩咐我做的,憑什麼撤我的職?憑什麼?”
廖震天一臉憤怒,他萬萬沒有想到薛釗會過河拆橋,居然把屎盆子扣在了他頭上,他不服氣,吼道:“書記,憑什麼撤我職?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我會把你的事全都豁出去的。”
“吳發子,你還愣著幹什麼?”
薛釗是要吳起兵動手殺人,廖震天是走不出這個門的,非死不可,薛釗之所以不親自動手,就是要拉吳起兵下水,因為他聽到了不該聽的,隻要他殺了人,薛釗就有了要挾他的砝碼。
“書記,我……”吳起兵腦子很亂,他身為警務人員不能拿性命開玩笑,這是他最起碼的底線。
“吳發子,你不懂手對吧?”薛釗從抽屜裏拿出了兩把槍,放在桌麵上,說道:“今天你們倆隻能有一個人活著,至於誰生誰死,你們自己決定吧。”
薛釗出了密室,把門反鎖了,這是他別墅的地下室,隔音效果相當好,根本不會有人發現發生了什麼。
狗咬狗一嘴毛,薛釗這出戲夠絕,他坐在監控室看大笑話。
“廖鐵杆,你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是該做個了結的時候了。”吳起兵操起了槍了,拉動了保險,廖震天冷笑了一聲,表情十分淡定,說道:“身上有煙沒有?我想抽上一支。”
吳起兵扔了一支,說道:“快點抽,黃泉路上是不準抽煙的。”
“哈哈哈,吳發子,你知道嗎?你我都成了笑話,你可以踩著我爬上你想要的位子,可你要知道,今天殺了我,就真成了老蠍子的奴才了。”
“別他娘的廢話,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廖鐵杆你要是是個男人的話,快點拿起槍。”
廖震天嘴裏不停的發笑,笑得那般淒慘,他猛地上前拿了槍,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吳起兵已經扣動了扳機,子彈從槍口射了出來,直擊廖震天,廖震天躲閃,舉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幾乎同時,兩顆子彈穿過胸口和腦袋,血漿迸出,當場氣絕身亡。
薛釗總算鬆了口氣,從監控室裏出來,打開了密室的門,拍著吳起兵的肩膀說道:“好樣的,局長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吳起兵如願以償,薛釗借他之手除掉了廖震天,他勢必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在廖震天身上,他丟車保帥保全了自己。
當天下午,隨著一聲巨響,婦幼醫院爆炸了,熊熊烈火包圍了整個療養院,消防和刑警隊第一時間趕到了事發現場。
蘇清平老婆葬身在了這場火海中,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根據保安室的檔案顯示,當天下午有人盜用了醫院主治醫生的名字混進了醫院,顯然管理上有漏洞,院長和主要領導層現已經被警方控製。
蘇夢妮的母親不幸遇難的消息,奉天寶沒打算告訴她,她一個十歲的小女生再也經受不起這種打擊了。
黑皮成功殺了蘇清平的老婆,他勢必要斬草除根,他蓋頭換臉出現在了蘇夢妮的學校。
下課鈴聲一拉,柳妍和劉明月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接她的。
校門口停著一輛大眾出租車,坐在裏麵的就是黑皮,不停的抽著煙,煙霧籠罩著整個車廂,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
小夢妮見到柳妍她們,喊了句姐姐,興高采烈的跑了上來,突然那輛大眾出租車橫衝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身影掠過,推開了小夢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