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於果頓了頓,又說,“這事不太著急,等到張宏勳的追悼大會過去之後再說也不遲,現在他們主要忙追悼會和打官司,沒心思在乎連秀的死亡真相,畢竟老張家隻有張宏勳一個人關心這件事,而張宏勳也去世了。我馬上就去說的話,有點趁火打劫的意思,不合適。”
係統說:“等到了追悼會那天,劍拔弩張,說不定官司就要提前打了。”
於果略一皺眉,隨即舒展開來:“該來的總會來,隨他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張宏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口頭遺囑,雙方的律師都有記錄,這官司應該很清晰吧?”
係統回答道:“是很清晰,但結果未必清晰。根據我對人類司法數據的了解,龐芳母子的律師一定會辯稱‘張宏勳臨終前意誌不清,被張宏遠父子三人蠱惑,說出的糊塗話並非本意’,而之前張宏勳也說過類似的話,卻不是公開場合,而且司法人員並不在場。
“至於其他的公司高管,他們用暴力恐嚇,或者用錢收買即可。而且大部分的公司高管都認為,龐芳母子能將雙宏集團打造得更好,這就更不利於張曉影了。不僅如此,假設沒有遺囑的話,張曉影根本就不是第一順序繼承人,你就是真跟她結婚,那也未必有用。”
於果點點頭:“你的意思是,其實優勢都在龐芳母子那邊?”
係統回答:“就是這樣。而且龐芳在和張宏勳同居後便以江湖大嫂自居,黑道上和社會上很多名人都更看重她,甚至超過對張宏遠的敬畏。可以這麼講,如果龐芳和張宏遠齊心協力,那麼南疃張家依然會是膠東市數一數二的黑道大戶,最起碼是僅次於那個左剛所說的洪校長。但是,他們是不可調和的,怎麼可能齊心協力?張家,隻能沒落了。”
於果忽然饒有興趣地問:“你知道一切人類的事情,那洪校長是什麼人,想必你也知道了?”
係統回答:“是的,我知道的事情應該完全包裹了您想要問的所有問題。您的問題可以分為三類。第一種是我不能告訴您的,您問了,我也不能說,否則違反規定。第二種,需要您自己去發掘,等您親自找到真相後,我也不阻攔您知道。第三種,您花錢,我就告訴您。但費用會比一般的穿越還要昂貴。”
於果冷笑道:“你解釋得真清楚。第一種問題,是不是就是類似我們中國人的祖先是來自何方,你這個係統又是誰製造的這類問題?”
係統答道:“您真聰明。雖然這兩個問題實際上不是同一級別,但對您來說,確實可以歸為同一類,也就是第一種問題。關於您祖先的問題,需要整個人類的科技一步步發達後慢慢找到真相,一蹴而就會徹底改變人類的前進步伐。至於我是誰製造的,這的確屬於機密,而且說了您也不懂,這真不是我小看您。”
於果若無其事地說:“好吧,那第二種問題,想必就是允許我穿越的最早年代到當今社會的前一分鍾之間的時代,需要我自己去發掘,我親自找到了才算數?你不會告訴我,也不會阻止我?”
係統答道:“正是。倭寇之亂真相,張獻忠藏寶之謎,都屬於對您開放的曆史。這些隻要您親自回到過去,在不出手幹預的前提下,親眼所見,才會知道。我不阻止您沒錯,但也不是一點兒提示沒有,所以您說我不會告訴你,也是有些偏頗的。”
於果無奈地說:“好吧,你會在鐵律之下盡量為我爭取利益,這一點你說了不止一次了,我相信你,咱們畢竟是命運共同體。”
係統有些高興地說:“您知道就好。”它似乎也考慮到於果剛才看到慘劇後的心情十分不快,因此也沒有顯得特別歡樂。
於果接著又問:“那洪校長這件事,在第三種之列嗎?”
“是的。您花錢,我就告訴您。但價格比較貴。”
於果一怔:“我記得我和郭小龍比賽的時候,他問的問題很刁鑽,可價格也隻有一兩萬啊。”
係統解釋道:“那種問題是有現成答案的,這沒有什麼難度,或者說,這對我的資料庫來說,沒什麼難度,隻需要找答案告訴他就行,您和他都不知道這個答案,聽到我說出來,自然驚奇。但要是具體到要了解某一個人,那就複雜了。
“曆史雖然是人組成的,但你們人類研究的曆史,卻是曆史事件和名人的概略,絕不是研究組成曆史的每一個人的資料。這麼說您能明白吧?人是智能生物,要獲得全部資料,不是光靠搜索就可以的。我收集資料的難度加大了這麼多倍,價格自然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