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9 果大爺饒命(1 / 2)

於果一聽對方居然喊自己“果大爺”,之前怫然的情緒居然轉為樂了:“你這麼稱呼我,我以為我是張果老呢。”

鴕鳥男剛才被於果踩中鼻梁而嘩嘩直流的鼻血不斷倒流到眼睛上,迷糊得睜不開眼,啊啊亂叫著:“果哥,果大爺,我錯了!我……我真不知道是你啊!”

王芝瑾感到他丟夠了自己的臉,簡直把昨天晚上在街頭光腚打滾的丟人重新刷新了一遍,“草泥馬,他怎麼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你這個狗逼,就會窩裏橫!老娘……老娘……”她本想說“老娘昨晚伺候了你幾次?差點虛脫了,你他媽關鍵時刻就給我掉鏈子?”但這話卻及時刹住車,說不出口了。

可她再沒眼力,也能看出,於果這中等身材的體格,居然能轉瞬間隨手把這又高又壯的鴕鳥男單手提著懸在窗外的空中,而且閑適恬淡,沒有任何體力不支的樣子,仿佛隻是在垂釣,甚至像是拿著一根蒼蠅拍一般,已經明白這家夥不但是武功高強,而且是天生力大,嘴巴對待於果就幹淨多了。但髒話不吐不快,就轉而連同怒火全部傾瀉到鴕鳥男身上。

於果問:“你認識我?”

鴕鳥男雖然長得像古惑仔裏的烏鴉,而且肌肉同樣發達,但想必也從沒練過被人倒提著站在如此高樓的窗戶旁隨風擺動,血液循環幾乎也要凝滯了,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血都擠壓到脖子和臉上,顯得喝醉了一般,加上鼻血橫流,像個大紅色皮膚的無毛狒狒。

鴕鳥男用力發出已經歪得厲害的聲音:“果哥饒命!果大爺饒命!我鴕鳥雖然算不上黑道大哥,但黑道上的事我是知道一點兒的,你的事我都聽說了!我錯了!”

於果沒想到他還真是外號鴕鳥,忍住笑,還是沒有鬆手,問:“我雖然不是個小心眼的人,可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你是自己混,還是跟著別人?說個名字,我看看夠不夠我鬆開手?”

鴕鳥男忙不迭連聲叫道:“小弟的大哥是李闖,李闖和果哥不是好朋友嗎?”

於果饒有興趣地問:“哦?李闖是這麼說的嗎?”

鴕鳥男見有戲,黃忙叫道:“真的、真的,有一次闖哥和房秋大哥、蔡雄大哥一起聊天,說起了你,我在一邊伺候著,聽見了,他們都誇你呢……”

於果淡淡地笑道:“蔡雄誇我是應該的,我救了他的命,不然他也沒命誇我。至於李闖,我和他有點小矛盾,我以為每次他都會更恨我呢,沒想到自從我也救了他一命之後,他還算有良心。好,你的理由挺充分的,足夠我鬆開手了。”

王芝瑾目瞪口呆,舌撟不下,就這麼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如此哭喪著臉,全然沒有人格地隻顧求饒,而且還說了關於於果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她除了驚異萬分,同時也覺得丟夠了臉,真想鑽進地球的最深處,再也不見人了。

鴕鳥男被放下後驚魂未定,本想先站定,顯得別太狼狽,可他發現隻能坐下,雙腳已經站不穩了,剛一落地,血液重新加速循環,頭暈腦脹,眼冒金星,一屁股癱在地上,又嗚嗚哇哇吐了一地。

於果蹲下,撫摸著他的後頸,說:“你挺幸運的,月有陰晴圓缺,我有喜怒哀樂,醫院是我不大喜歡的地方,我來這裏有可能會變得很煩。你差點就出事了,好在你還算機靈。過去,李闖在我這裏沒有麵子可言,現在勉強算有,所以你也沾了光。走吧,帶著你這個沒教養的媳婦,別再讓我看見。”

王芝瑾怒火萬丈:“媽逼的,你拳頭厲害,扛得住刀嗎?”說罷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居然也十分敏捷,腳下一蹬,衝向於果。

於果本來就很厭惡她,這時候自然毫不留情,先一腳撩開鴕鳥男的一隻皮鞋,接著又是順腳一踢。盡管這力量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那皮鞋在這一刹因為加速度產生的重量相當於高速墜落的花盆,破空聲大作,直接送進王芝瑾的腹部。

這仍然是於果手下留情,不然王芝瑾的腦袋要是被砸中,那恐怕有生命危險。

可饒是如此,王芝瑾的腹部髒器似乎還是被擠壓到了胸腔,連同早上和中午兩頓飯,全部從喉嚨裏噴射出來,狂嘔不已,腳下不穩,一下子砸在地上,而那把匕首也把持不住,倏然落下,紮到她的屁股上,盡管沒有刺入,可依然紮出了血。

可能附加在這皮鞋上的力道對普通人類而言還是有點太大,當即王芝瑾腹部的氣也都被塞入了骨盆,劈裏啪啦臭屁亂放,甚至崩出了屎,前麵也尿了,臭氣熏天,簡直比昨日更加難堪。好在,眼下沒有幾個人拿出手機拍照,影響力和昨日大有不同,可對於她而言,也實在是沒臉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