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影、鞏帥和陳陽光真是有口難言,總不能告訴他們,他們這麼做會將一個持有真槍的外號叫做老虎的高智商罪犯,很完美的隱藏在眾多的持玩具槍玩家中,因此隻能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於果看著王芝瑾那痛快淋漓的表情,依然淡定如初,問:“這些槍都是用了政府采購辦的經費低價采購的吧?然後再被這些商家花高價收購?這幫商家也不敢不收你的貨是不是?因為必須看在你爸爸的麵上。你賺了不少吧?這種槍一把的成本很低,但賣的話兩三百也不止,你賺了好幾十萬,是不是?”
王芝瑾冷笑道:“你管我呢?我愛怎麼樣那是我的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一條法律說,不允許我販賣玩具槍賺錢呢?但是,你不要汙蔑我的爸爸,我爸爸廉潔做官,誰不知道?你再誹謗我,咱們法庭上見!不要以為你覺得一直在壓製我,就能在任何方麵都強過我!你認識兩個警察,就覺得自己關係很硬了?告訴你,在官場上,我能玩死你!”
她雖然說話仍舊一直很囂張,可也真的學乖了不少,最起碼,她滿口成習慣的髒話套路,如今跟於果交流已經完全不敢再蹦出一個髒字兒了。可她也不在乎,因為這時候能夠占據主動,徹底壓製住於果,讓他和這幫警察有屁不能放,這令她產生了巨大的快樂。
於果對她本來是不放在心上的,可這時仔細觀察王芝瑾的眼睛,打算從她眼裏看出個一二三來。他心裏有個巨大的疑問--如果不是仲老五找的殺手,而是王芝瑾怎麼辦?王芝瑾跟自己雖然沒有什麼大仇,但是讓她出了大醜,對於王芝瑾這種心胸狹窄的人來說,令她出大醜,這就是深仇大恨,甚至不共戴天。
王芝瑾雖然是個純粹的紈絝子弟,她那個長期炮友鴕鳥也沒有膽子敢再找自己的麻煩,但是王芝瑾的父親王主任,身居要職,官兒不大可掌握實權,卻是掌握著特別廣的人脈的。王主任要是找了殺手對付自己,那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也不排除這兩個殺手分別是仲老五和王芝瑾派來的,也或許本來就全是王芝瑾派來的,隻是故意分別雇傭了兩個,以備不測,因此這兩個家夥近在咫尺也都互相不認識。還有一種可能,王主任去南方雇傭殺手,卻正好找到了仲老五,兩人一拍即合,一起來對付自己……
王芝瑾用這批玩具槍,真正想掩蓋的,也許不是老虎,或者說,她壓根就不認得什麼老虎,真正想要隱藏的人,是那兩個殺手其中之一,甚至兩個殺手都是。
於果想到了多種可能,但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將來遲早會巧妙地利用係統,把他們一個個地全部消滅。可現在,他發現很多事情都隱藏在迷霧之中。他決定了,等把老虎這件事徹底解決之後,馬上著手做這件事。
因此,於果決定用催眠術來探知王芝瑾的內心,可王芝瑾卻很警覺,把臉撇開了。她雖然不夠聰明,卻足夠狡猾,之前忽然迷失心智在大街上脫衣服耍彪,事後細想一下,最後一個清醒的記憶,就是於果用眼睛死死地盯住自己,因此她估計於果還真會點兒催眠術,所以沒等於果控製住王芝瑾的眼睛,王芝瑾就立即撤走了目光。
於果心想:“我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我在高速進化,其他人也在‘進化’,隻不過相對比較緩慢一些。”
他詢問係統:“係統,上次那個和我說過話的持槍殺手的口音,你能分析出來麼?”
係統回答道:“您是我的主人,我雖然很貪財,但我不想讓您白白花冤枉錢。您已經支付的五萬元沒起到什麼顯著效果,他的口音聽不出來,是非常純正的普通話,聽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腔調。當然,他如果故意發出東北或者四川、廣東等比較有特色的常見口音,把您引導到其他方向,反而不單單是白花錢的問題,甚至有可能損失更大。”
於果心道:“你說得對,我上次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沒有立即問你口音的事情。算了,在南方雇傭殺手,也一樣可以雇傭北方殺手,這範圍太模糊,也太不固定了。”
於是接著,於果正色說:“好,那既然如此,假如出了事,你將負全部責任。”
王芝瑾嘿嘿哈哈地奸笑道:“是嗎?我看你是真的沒招了吧?很好,我說過了,你要是想法庭上見,咱們隨時都可以!一群垃圾,抓不住歹徒,卻賴在老百姓身上,破壞商家賺錢,真是可悲的無能的窩囊廢!”
張曉影他們幾個很少見到於果受到這樣的屈辱,都憤憤不平。鞏帥、韓增等還比較嚴謹,時刻不忘自己是警察,但張曉影卻最不能容忍自己最敬愛的師父被此人毒舌奚落,便也展開自己潑辣的一麵,和王芝瑾對罵起來。
王芝瑾大怒:“小逼養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爸爸是區政府采購辦的王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