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張蘭蘭胸口的編號牌變紅,發出尖銳的鳴叫,整個人都呆住了。穆凱大驚,怕這聲音引來其他競爭者,便快速向外逃跑,但眼前一花,胸口的編號牌同樣變紅鳴叫。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於果便拍拍他的肩膀:“小穆,和你女朋友下山吧。”
於果是跟穆凱認識,這才願意多跟他說幾個字,穆凱反應過來他是誰的時候,於果早就在他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外了。
再往前跑,驟然有人向這邊射擊,玩具槍發出砰砰的聲音,聽上去還真是那麼回事。旋即槍聲大作,聽上去不止一處。
於果立即整個人橫著俯下,手掌在地麵一摁,身子再度彈起,在低空中翻了個半圈,腳下一蹬牆壁,頓時斜飛出去。在另一麵牆壁上如履平地,快跑三步,滑落到這棟老房子的頂部,這一下就一覽眾山小了。
下麵是個伏擊圈,成員大約是十個左右,他們就在這條必經之路上伏擊,位置選得不錯,看來領導者有大將之風。隻要有人上來,就會被無懈可擊的包圍圈四麵埋伏,立即被淘汰,怪不得於果之前看到好多表情悻悻的下山會員。而這幫人還不單單是對下麵埋伏,還有三個人朝上麵占領製高點,觀察動靜,還真是特別謹慎。
隻不過,他們所謂的占領製高點,也不過就是埋伏在某個大一點的假山、巨石或者最多亭子上麵,誰也不可能站在像於果此時所站立的高度。因此,用不著十秒鍾,那些埋伏者有一半已經紛紛現身,大多數是女的,四下張望,看樣子都感到莫名其妙,還有以下對話:
“潘佳佳,你到底打沒打著?”
“靠,我肯定打著了啊!我第一個朝他開槍的啊!這王八蛋跑哪兒去了?”
“我暈,他是不是摔到哪個坑裏了?可別摔死,那就出大事了!快找找!”
於果數了數,已經有七個出現了。眼下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古代一個道觀,在明末清初因戰火而遭到極大破壞,清代修複了一次,建國後修複了兩次,主要還是刷新顏色,加固牆壁。於果覺得這個地方非常有利於自己,就站在高高的牆壁上,朗聲說:“謝謝你們,我沒事。”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全都回頭向上看,陽光熾烈,光芒中一道黑影崛起,槍聲大作不絕,當即擊中了五個人,全部淘汰。剩下的兩個慌忙躲到另一麵石壁後麵,不敢探頭。
於果在上麵看得十分清楚,急速追趕,到了兩人藏身之處,向下蝙蝠一般倒吊落下,鞋底猛然一蹬牆角,身軀借勢一彈,向外激射出去,到了那兩人跟前。等他倆轉身詫異地瞪大眼睛時,於果的兩把槍正好抵在了他倆的左胸口,砰砰兩聲,頓時了賬。
剩下三人躲在密林裏,看起來更加狡猾,於果立即起身,向林子裏疾馳。雖然危險,但這種危險對於曾經麵對黑道群雄、獅虎白熊、炸彈飛車、職業殺手的他來說,真的就像小孩兒過家家了。
剛進林子,他就開始高速亂跑起來,葉子亂飄,樹幹微微振動,山風吹過,破空聲大作。風被削得十分尖銳,發出的呼嘯聲異常刺耳。這時候草木皆兵,三個會員都疑神疑鬼,心驚膽戰,四下裏胡亂開槍。
於果終於找到了一個人,一把摁住他持槍的手腕,另一隻手自下而上送到他的腋下,腳下不停,一路狂奔。那人以向後仰的姿勢斜著被帶出十幾米遠,兩旁的樹木就像坐高鐵時的參照物一樣隨著時間遠逝,嚇得大叫起來,連眼淚都出來了。
當看到另一個人的背部時,於果便將手裏的會員輕輕一推,那人踉踉蹌蹌幾步倚在樹幹上這才停住。而於果卻趁機上了樹。第二個人誤以為後麵有人襲擊,便不斷地朝後開槍,第一個人被擊中,嘴裏罵罵咧咧地直喊倒黴。
而於果卻雙腳夾住樹幹,一下子從高處滑落,一槍正好擊中第二個人的編號牌。第二個人感到十分不忿,罵道:“你他媽這麼專業,來欺負我們業餘的!”
於果微笑著拍拍他的肩:“我也是第一次玩。下山吧。”擦身而過,耳後風聲呼嘯,那人再一回頭,第三個人也“啊”一聲驚叫著被擊中,警報聲不絕於耳。
而於果早已經甩開他們幾個,衝向更高處,轉眼無影無蹤。
一個戴著很厚眼鏡的女會員花癡一樣地盯著他疾奔的方向:“風一樣的男子……”
另一個胖胖的雀斑女孩也跟著喃喃自語:“疾風之狼……”
還有一個皮膚黑黑的假小子也癡癡呆呆地說:“這……這小子是真特工啊……!”
跑著跑著,於果又接到路晨的電話,他一邊四下無差別射擊,一邊對著手機問:“怎麼了?”
路晨急道:“你忘了,我下周末要扮演你的表妹,和你一起去參加屬虎相親會了?我這時候是不是不宜出現在苗總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