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繼續射擊,嘴上不停:“隨著形勢的變化,計劃也不斷變化了。無論老虎的真實身份是誰,他一定還在這風景區,沒有遠離,不然不方便把控。我的意思是,他應該看得出我是在為警方服務了,所以,我和警方都必須顯出黔驢技窮的樣子。你穿著警服去吧,沒關係,臉皮即將撕破了。”
路晨簡單地答應一聲,便掛了電話。
於果剛放下手機,迎麵一個膀大腰圓的塌鼻梁漢子就推了他一把:“你朝誰開槍呢?你他媽小孩兒嗎?知不知道這是不禮貌的行為?”
可他這一下並沒有推動,反而把自己反彈了幾步。他身後那邊的幾個同行的家人遠遠看到,誤以為於果動手了,都圍了上來,看樣子都屬於很不講理的那種,紛紛叫囂道:“你怎麼還推人?”
於果沒有理會,繼續朝著他們每一個人胸口都射擊一下,確認無誤,才邊走邊說:“不好意思,這是玩具槍測試遊戲,沒有惡意,也沒時間解釋了。您各位多擔待。”
塌鼻梁見他如此囂張,大怒:“我擔當你媽!”一拳就朝著於果的耳邊砸去。
於果不想不閃不避,畢竟對方的拳頭在自己看來如同電影慢放動作,而且自己也並不需要威懾他,便緩緩讓開臉,誰想到那幾個家屬居然都不懷好意,好幾隻手摁住自己,並看似解圍一樣叫道:“別動手,別激動,大家好好說話……”
於果暗自冷笑一聲,這幫人確實不夠他塞牙縫的,但他也不是什麼聖母,仁者愛人,對於這種最下等的市井之徒,自己是不需要網開一麵的。於是他的頭部隻是非常輕巧地來回偏移,因為按照他現在的境界,塌鼻梁相當於是一張紙人,將要做什麼動作,他一眼就能識破。
果然,塌鼻梁自以為高明地一拳接著一拳,自以為又快又密,可於果等他完全靠近後才躲避,這兩下使得另外兩個男人麵部中招,其中一個正中鼻梁,血花四濺,看來也即將變成了塌鼻梁。
這樣一來,這一家人裏的三個男人都勃然大怒,紛紛拳打腳踢,於果卻驟然騰空,雙手一抓一根樹幹,然後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一旁房簷後。而這三個男人的拳打腳踢,卻都擊中了其他幾個女親戚,當即慘叫聲一片,小孩兒嚇得哇哇大哭,亂成一團……
於果繼續快走,盡量不漏一點,四處掃蕩,漸漸地子彈越來越少,而可搶奪的槍支也越來越少,可以說,最少已經有一千多參與者被他淘汰掉了,至於路人躺槍更不用說。
正在此時,路晨給於果打了電話,於果接到沒有作聲,果然是免提,裏麵傳來了她和苗總激烈爭辯的聲音。於果一邊開槍一邊聽,兩不耽誤,耳朵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果然,事情在向他想象的方向發展。
陡然之間,他走到一個信號不大好的地方,隻能倒退了幾步,拿著手機回到原處,繼續聽。
也與此同時,有個熟悉的聲音喊起來:“哎呦呦,這不是於大俠麼?一邊兒玩遊戲還一邊兒打電話呢?”
於果冷不丁一看,心裏略微一沉:“這個時候遇到王芝瑾,真是太不走運了,好在她就一個人,而且基本上不存在什麼身手問題……”
可他這個想法還沒落地,就感到不妙,於是立馬來回跳躍,甚至比驟然間四下槍聲大作都還要快上一兩秒。王芝瑾和她買通的這三十多個“手下”都沒想到於果能陡然間倒立,用肉眼居然看不到中間的過渡階段,於是再度都集體愣幾秒。
也就是這個空檔,於果如同街舞的倒立旋轉一般,雙槍轉成一團陀螺,當即擊中了七八個人,紅燈閃亮。
王芝瑾等人立即再度反應過來,紛紛開槍,而於果把腹部一收縮,做了一個“背橋”的動作,這本來也是健身塑體的常見動作,可於果並不懂什麼健身,他隻是自然而然地能將身體的肢體拉伸收縮,達到常人無法達到的極致。
這“背橋”居然還是可以挪動的,於果再度一轉,又有五個人被擊中,警報響徹天宇,而相反,朝他射擊的“子彈”都打在半空,全浪費了。
王芝瑾大怒:“給我打他!用點兒腦子!他不能動!隻能在那個地方站著,可見那個電話對他很重要,他不能掛斷!誰把他淘汰了,我把冠軍五萬塊的獎金給誰!”她本來就靠每人一千籠絡了這三十多號人,這時候依然要靠錢為她鋪路打天下。
參加這場遊戲的大部分會員,也並不指望隻是在這場遊戲裏大出風頭,吸引異性的青睞,大家都是很實際的人,更重視的,還是一等獎五萬元,二等獎三萬元,三等獎兩萬元的獎金。這就好比支持這次相親大會的廣告讚助商們,甚至是婚介所自己,也都不是真為了誰能找到幸福,他們認為賺到錢才是幸福,才是最終目的,想不明白這一點的才是傻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