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突然在於果的腦海中感歎道:“您真的太可怕了,論心狠手辣,誰也比不上您……”
於果不理會係統,而是湊到仲老四跟前,嘖嘖地說:“看看,這雖然隻有一槍,可打在你的左胸,就算你的心髒還有救,可是隻要不及時送到醫院就醫,那這種程度的出血,就必死無疑。我會在給警察的報告上說,我追查到高晃的所在地後,剛一進門,你們就互相乒乒乓乓開了槍,你被擊中,別說我不想救你,就是我想救你也來不及了,好可憐呐。”
仲老四怒目圓睜,痛苦和憎恨同樣深厚:“你……你……我不甘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咱們不是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了嗎?你……你為什麼一定要我死?”
於果晃了晃食指:“NO,你理解錯了。我殺你還不容易?一根指頭就夠摁死你了。我不隻是要你死,是要整個仲氏家族在膠東市被連根拔起,徹底消滅,還老百姓一個永遠的清靜安寧。”
仲老四嘴角開始淌血:“你……!我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於果陰惻惻地問:“殺手是你找來的,你心知肚明,還有臉來問我?我殺你很容易,之所以要這麼折騰你,當然是因為我得回敬你。”
仲老四的神智開始模糊,但也啞口無言,心中充滿了恨。
於果頭也不回,因為他相信,小魁依然在自己的控製之中,就算小魁跳窗拔腿就跑,自己也一樣能攆上去瞬間碾壓。
於果向後指了指:“另一個殺手,是仲老五派來的。當然,我在找你算賬之前,先找仲老五,畢竟仲老五沒有白道背景,更好收拾。可是仲老五被這個小魁殺了,埋在大橋底下,所以他很幸運,還有個安身之處,要是落在我手裏,就沒這麼安逸巴適了。”
安逸巴適是四川話,於果從川妹子譚晶晶那裏學來的,這時候正好用上了。
小魁本來就被這一巨變給驚呆了,這時候更是驚疑不定地想:“這……這怎麼可能?我殺了仲老五,把屍體埋在橋下,天知地知我知,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啊!他……他難道真的像洪校長所說,除了武功蓋世,還料事如神?”
仲老四怒火萬丈,充滿了怨毒,噗嗤一聲噴了一大口老血,於果巧妙地側身讓過,在他耳畔說:“還有更讓你驚喜高興的事兒呢,你那行賄視頻的硬盤,也是我弄的,這一切都是我的陰謀。不過吧,視頻裏的行賄受賄,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這不算是我誣賴你吧?
“我要是隻把這視頻交給警察,而且公安局又完全依法辦事,那也最多會讓王岸然這傻鳥完蛋,而你呢,就未必了。因為你的大哥仲老大,即將從區委書記升任掌管城建的副市長,所以,他一定會全力以赴地保住你,你肯定沒事兒。
“可你沒事了,我就前功盡棄了。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就是為了一網打盡,把你們這幫人渣全部送到法院,該進監獄進監獄,該槍斃槍斃。所以,既然仲老大會保你,我隻能讓你現在就死,而且是很合理地死,仲老大就算恨我,也賴不到我頭上。
“老四,別恨我,恨就恨你不該得罪我,我一忍再忍,換來了你請殺手來幹掉我,你要為你的幼稚付出生命的代價。另外,你也可以順道恨一恨你大哥,從某種意義上說,正是因為他位高權重,我才不得不對你實施毀滅性打擊。可以說,是你大哥的社會地位加速了你的死亡。”
仲老四狂怒地瞪著於果,眼睛通紅,全身的毛孔都像是要噴出充滿毒性的血來,可他也同時能強烈地感受到,自身的生命力在一點點地快速流失,而且越來越快,也許很快他的靈魂就會脫殼而出,看到自己七孔流血的屍體。
於果很滿意他這個表情,笑道:“老四,記著,下輩子,不要這麼狂,也不要做事做這麼絕,到頭來,全算在了自己頭上,追悔莫及。拜拜,盡情享受你流幹全身血液之前生命的最後一刻吧。”
仲老四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感到重力似乎不聽使喚,整個人搖晃了幾下,就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於果轉而對瞠目結舌的小魁說:“我這人有時候報複心挺強的,非要整這麼一出花樣複仇,其實就是為了順順氣,讓你見笑了。好了,他這破事解決了,咱們談談咱們的。”
小魁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冷笑著問:“咱們有什麼好談的?談談你怎麼一刀一刀零碎切割我?”
於果擺擺手:“看你說的,我就算要殺你,也會給你個痛快,畢竟你沒得罪我,不至於跟仲老四一個下場。我這人還是恩怨分明的,可惜你沒辦法跟我相處太久,不然你一定會了解我的。”